一道走。
“道长第一次闻见胭脂水粉是什么时候?”她问。
“是四年前刚下山的时候。”
四年…前……
文卿脚下已有半分虚浮,“还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么?”
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问,但对方听罢,仿佛认真地回忆起来,片刻答道:“感觉…有些眩晕。”
她话中带着笑意,不知是笑当初自己年少轻狂,还是笑那段关于胭脂水粉的回忆。
二人拾级而上,由北殿鸾台折入右侧狭窄夹道。
夹道内很是昏暗,诵经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文卿低头看着自己随步伐而潋滟起伏的裙摆,心中思忖着她的回答。
眩晕……
她没想到对方会同自己所想一样,但转念一想,不禁又心生好奇。
在文卿看来,“眩晕”一词总是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尤其当这个词用以形容一个人的时候。
缄默了良久,她终忍不住了,抬头,神使鬼差地问她:“……那道长觉得我呢?”
当话音落下的顷刻间,她的呼吸几乎都要窒住。
鹤生的脚步停下,微微垂眸俯视她,文卿对上她波澜不惊却十分专注的视线,好似莫名有了勇气,继续道:“道长觉得我身上的气味是怎样的?”
鹤生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颇为意外地打量她。
文卿敛容屏息,被她玩味视线看得逐渐茫然动摇。
显然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文卿后悔莫及,到底她们只有两面之缘,尚未亲近至此,可以问得如此唐突。况且如今四年过去,想必她再不会对这种气味有别样感觉了。
“抱歉,是我多言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请稍等一下。”鹤生将她手臂抓住,上前了一步,将她拦在高墙之间。
文卿心头猛得一震,“怎么了?”
“失礼了。”
言罢,阴影缓缓倾覆下来。
片刻,一双微凉的的手将她下颌向一侧抬去,文卿便觉细密软发撩过颈间,一股湿热气息搔在她耳下的肌肤与寒毛上。
这人是在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当她意识到时,逼仄而阴暗的夹道内,空气好似都凝滞了般。她的手掌抓着她的肩膀,文卿亦抓着她衣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胸腔益发鼓动。
但下一刻,文卿便发现她的气息正极缓慢的、向她咽喉的位置一寸一寸探索,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分食的野兽一般。纤细洁白的脖颈因急促的呼吸而一张一弛,婉转起伏、跳动。这种怪异的联想不禁让文卿浑身都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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