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脸褶子,“姑娘想尝尝?”
文卿点头,一面对着院子里收衣服的春桃招手:“来,春桃,来吃江米饭了”
“诶!来了!”春桃应声雀跃地跑进厨房。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婆子一面说,一面取了两个碗来,打开木桶上的盖子。
一瞬间,只见热雾铺面而来。婆子趁热拿锅铲将米拨散,依次盛了两碗。春桃端来欢喜地道了谢,文卿则见这烟雾,不禁心中一动,又去橱柜多取了一个碗来,与婆子道:“多给我盛一碗,我给隔壁的邻居送去。”
婆子狐疑道:“姑娘确定隔壁院子有人?”
文卿不免心虚,只捧着自个儿手中的瓷碗,拿手指摘了一小块放入口中,也不敢看人,“我见过一回,是个姑娘,想着远亲不如近邻,多走动走动总归是好的。”
“哎哟,姑娘怎能拿手抓饭呐!”婆子急得跺脚,匆匆取来筷子塞给她,一旁春桃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觉也取了筷子,“由我送去吧,姑娘坐一会,一会儿就吃饭了。”
说到吃饭,文卿这才发现厨房并没有烟火气,春桃见她疑惑,答道:“嬷嬷叫了酒楼送菜的,说叁十初一没好好吃一顿,今天就当是年夜饭了。”
此时婆子已满满当当盛了一碗,一面感叹:“姑娘也懂事了,知道做人情了。”
“我都二十了,也是想不懂事都不行了。”文卿端过碗,与春桃道:“我想认识认识,桃儿,你就让给我这个机会吧。”
隔壁的院门与她们院子相仿,但更旧一些,木色也更深一些,与那人的手杖像是一种的。
文卿忐忑地靠近此处,左右看了看,将碗护在怀中,不许寒风吹拂。
深做了一个吐纳,她缓缓平复心悸,上前以指关节叩了叩门扉,“叩叩——”半晌,无人应答。
她复又重复动作,仍是如此。
四下寂静无人,她呆了一会儿,不由想起与舒宜的对话。
她更加抱紧了瓷碗,有些焦急地左右张望,只盼能看见些影子也好,但四下却只剩昏黄暮色湮灭在夜色中的景象。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寒风也益发泠冽。
文卿蜷缩着身子,绕门来回踱步,正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传来春桃的呼唤,“小姐,来吃饭了!”
没办法,只能先回去。
餐桌上,她跟婆子说了这事,婆子便将那碗饭拿去锅里热着,正要坐下吃了,已落座的妇人突然阴恻恻道:“那种寒酸东西,拿去送人也是丢人现眼。”
文卿见惯了母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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