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询问:“怎么了?”
少年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似乎犹豫什么。半晌,将葫芦瓢扔进水桶,朝她跑来,“掌柜吃风寒的药有么?春桃这两日有些咳嗽,应是着凉了。”
文卿听他这番话,不免心生宽慰,“春桃她也是个爱逞强的,难为有你还惦记着她。”方才她才支春桃上铺子多买些药,春桃却丝毫没有提及自个儿的事,倒是大元先与她说的。
“想必是温病,”鹤生道,“抓些土茯苓或者马齿苋的凉药服用几日就好了。”
“好,我一会儿跟春桃说。”
鹤生顺着手腕抓住她细伶伶的几根手指,戏谑道:“冬伤于寒,春必病温,多抓两味,你也跟着一起吃,好多加预防。”
文卿佯嗔地挣出手来,“不必了,我身子好得很。”
夜里,舒宜带着两坛酒来找她。桌子支在檐下的廊中,一个小方几,她、舒宜与鹤生各自坐一侧。文卿靠着竹椅,看了看两坛酒,又看了看舒宜。她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头顶的光浇下来时,投下了大片的阴霾,让她多又显得晦暗不明起来,看上去心情不好的样子。
“这可是金陵春,确定不来一杯?”舒宜举着杯子,用那种看土包子的眼神再叁确认。
“不了,”文卿摇头,她想若是她喝醉了,照顾她的不是鹤生就是春桃,鹤生腿不好,春桃力气又小,大元毕竟是男人,要避嫌的,到时鹤生又该难受了,“你喝罢,我看着。”
“哦……”她低应了一声,随后顾自给坐在另一侧的鹤生倒酒。鹤生不悦地看她,她同样不悦地回睨,“别装蒜了,”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文卿,“你都破戒了,还少这一杯酒?”
文卿的视线在她们二人身上流连。舒宜其实说的也没错,之前她一直以为道士惯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但是全真道士与正一道士又有不同,全真跟和尚差不多,纪律严明,一般按鹤生这种入世多年的,已算是居士了。
只是鹤生是打小出家的,过惯了这种日子,因此即便入俗了,也还是一身出家人的做派。
“我破不破戒,都不少这口酒。”鹤生一口回绝。
“你不喝?行,我找其他人陪我。”舒宜冷笑,随后便冲着厨房招手,“诶,那边的那个小哥,来,过来一下。”
厨房里,春桃正在厨房给她们做下酒菜,大元则打下手烧火,这厢听见舒宜的声音,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待舒宜点头,适才慢吞吞站起身,向她们这处走来。
鹤生的视线随之看去,文卿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警惕微微一僵,她盯着舒宜的视线带上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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