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文卿看着她这副样子,更加气得没了章法,“我问你,你究竟想干嘛!”
“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鹤生厉色道,眸子好似利剑,将人看得心底发怵。
“为什么?好,你说为什么,”文卿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少年,继续道:“大元昨晚彻夜给你修手杖,说要给你道歉,你来说说,究竟什么原因,你竟然想要、想要杀了他?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
文卿难以说下去了,她感觉眼泪流了下来,滚烫地划过她的脸颊,文卿胸口一滞,整个鼻腔咽喉酸作一团,她低头去擦抹眼泪。身后的少年见状,连忙推开春桃的搀扶上前,手足无措地解释道:“掌柜,别怪道长,一切都是误会,我没事的,你看,我、”
“春桃,你带大元下去包扎一下。”文卿沉声打断,声线带着颤抖。
“是……”
片刻,屋内只剩了她二人。
鹤生看着她,文卿平复了半天,适才伤心地对上她的视线,“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砍头的?你这么做,难道没有想过我么?”
鹤生一怔,她没有想过在面对这种事、文卿首先想的是不想自己坐牢。她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的脸,蹭了两步上前,想要去抱她,但是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文卿哭得更凶了。
鹤生没办法,颓然叹了一口气,“我想过,所以我并没有杀他。”
“是么?”文卿讽刺地笑,“我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
显然她并不相信。
杳霭流玉间,鹤生沉默了。
片刻,朱唇轻启,“文卿,我要真想杀他,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在你的面前装可怜。”她的声音充满着紧绷的克制,却没有失控的愤怒了,文卿应声看她,她继续道:“你知道我的,你觉得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会想要动手?我那么愤怒又是为了什么?”
“你……”文卿愕然失语,心口不安地跳动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刻钟后,文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在桌子前,魂不守舍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茶汤颤抖地注入杯子,凉的,春桃从外面进来,轻声道:“姑娘,大元的伤包扎好了。”
“哦,好……”此时少年正站在门外,怯生生地望着里面,她撑着桌沿起身,忽然两腿一软,春桃连忙上前扶她,“姑娘……”
门外的少年也着急地上前,但见春桃扶了,他只好留步,站在春桃的身后。文卿看了他一眼,收回手来,“我该去铺子了。大元,你今天休息一下吧。”
“掌柜,我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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