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带到。小粮刚刚就着酱瓜小菜吃了一碗热粥就被架了出去。她站在堂上,还有些瞌睡未醒。恍惚中只知道上首坐的两个人是燕修与燕偈,左右两厢还坐着几个她不大认识的人。幸好,应芝也在其中,端正地坐在右边润笔。她看了他一眼,他就抬起手,嘴唇轻轻擦过笔杆,对她露出有些谄媚的笑来。
燕偈一夜没有睡好,看到小粮两眼迷蒙睁不开的样子,也以为她翻来覆去紧张了整晚。他眼睫闪了闪,凑近长兄试探地问:“大哥,今天给她定什么罪?”
燕修也没睡个囫囵觉。他轻咳一声,道:“不过走个过场,奸从夫捕,看在韦公子的面上,随后放了她就是。”他在桌案上展开五指,示意道:“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清楚此事底细,不会为难她,也不会为难我们。”言罢,他对应芝一点头,让他问话。
“人犯小粮。”应芝起身,盯着手里的案宗,表情恢复了恭顺平静,“女,姓氏不明,籍贯不明。日前犯下多起劫色案,毁坏人伦,悖逆正道。小粮,你可认罪?”
小粮努力摇摇头想清醒过来。满堂的人都盯着她。而坐在左手边的一个年轻男子将誊抄过的案宗一合,挑眉疑道:“怎么摇头,你有冤情?有冤便直说,此会正是为了慎重审理你身上案子而开的。”
她扬头看看高位上的两个人,两个人也在干瞪眼,等她的回话。
“民妇……民妇……”她低头套着枷,身形显得更加瑟缩瘦小了,“并没有冤情。实在是淫欲蒙心,犯下这样辱没人的大罪来,愿受处罚。”
应芝见状,一咬唇,连忙继续宣道:“虽是犯了失节等罪,但念其并未害人性命,又其夫韦参明奏不愿追究,综上,判为……”
“但是,不奇怪吗。”先前说愿意听她申冤的男子又开口道,手指指节轻敲桌面,“韦公子什么时候结的婚,我竟不知道。何况堂下这位夫人不知籍贯,不知姓氏,甚至我看……名字都未必是真的。”
大哥,你不是说没有事儿爹吗。怎么这就冒出来一个。燕偈眼神发问。
燕修也皱眉,低声道:“我也觉得奇怪,这不是良公的小儿子吗。大理正良宥。听说平时是个最体察人情的人,怎么这个时候乌眼鸡似的。”
听了这话,燕偈细细打量了一番良宥其人。起了个宽仁的名字,也长了一张可以说是秀丽的脸孔,但他那两只空大的漂亮眼睛正居高临下瞧着小粮。燕偈咂摸出一丝不对,可一时说不清楚——良宥给他的感觉竟也像某种动物,只不过是稍微驯养过的。
小粮依依抬头,辩解道:“小粮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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