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正经事。他毕竟还不是祖父那种大画家,虽然仗着家境殷实,能够规避掉很多不愿去做的事,却也不允许自己太过懈怠,
五个小时后,窗外万籁俱寂。湿地腾起的水雾朦胧地反射着月光。白秀麒取下只在工作时才戴着的眼镜,起身去洗手。
画架上,未完成的画作依旧一笔未添,地板上却东一张、西一张全都是被废弃了的速写稿。
残破或者被揉皱了的纸张上,都只有同一个男人。
或坐、或立,或转头微笑,或瞠目愤怒……都无一例外地不被作画者所满意。或许白秀麒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画得究竟是谁。
夜深了,又该是休息的时间。洗漱完毕的白秀麒并没有再去收拾画室,他直接走进卧室,掀开被子倒了进去。
床买得有点大了,一个人的体温不足以温暖所有的地方。
不知道怎么地,他又想起今天中午在江成路的床上醒来的事儿。胸口上的胭脂痕迹已经洗褪,可不知为什么反倒觉得灼热起来。
白秀麒翻了个身,让皮肤紧贴着微凉的床单。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将他拖入黑甜的梦乡。
这一回,白秀麒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做梦,梦中的时间还是古代。
他穿着一袭缁袍,腰佩银刀,披散的长发在背后挽成一束,玄色发带两端的珍珠微微摇晃。
而最奇怪的是,他还被一幅宽大的黑纱笼罩着,纱上布满了暗银色的火焰纹。
四周光线昏暗,是一条幽深而无窗的石砌走廊。墙壁上的火把燃烧着,发出的却是诡异的幽蓝色光亮。
“玄冥灯”
白秀麒居然知道这种火把的名字,而且也知道,这种幽蓝色的光焰能让人心神安宁,甚至有着催眠的效用。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立着一扇扇黑铁栅门。他往前走去,两侧漆黑的房间里亮起一双双颜色各异的眼眸,或警惕或轻蔑地看着他,隐约还传出诱惑的言语和锁链的声响。
白秀麒记起来了——这里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而他,是一个清闲的狱卒。所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每天例行巡查一遍幽冥灯和牢中众人的情况,每年为牢房中的凡人发放一次粮食。
是的,每年一次。因为这里不是人间的牢狱。
白秀麒非常肯定这一点,但他却怎么都记不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的大牢。
身上的黑纱能够帮助他抵御玄冥灯的幽光。否则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前进半步。今天并不是放食的日子,可是他依旧脚步不停地朝着监狱深处走去。
单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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