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边开始拆药品包装。
荀卉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个气鼓鼓的河豚,没了看电视的心情,把遥控器丢到一旁,阖眼享受祁技师的服务。
祁衍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点在荀卉的淤青处,轻柔地画圈,淤青面积的确不小,足有硬币大,他又取了两根棉签才将将把伤口涂圆涂满。
荀卉途中睁开眼睛,祁衍的脸放大在她眼前,眼睫毛根根分明,瞳仁清澈,眼神里写满认真,她心微微一动,又闭了眼假装不存在。
祁衍处理了垃圾,叫醒装睡的荀卉,给她讲解消肿喷雾和消炎药的用法,荀卉呆呆望着他的侧脸,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了。
“记住了吗?”祁衍看她一副走神的模样。
“嗯!”荀卉回应得起劲,接着搂住他的腰,微微仰头吻他的嘴。
祁衍没让她得逞,只蜻蜓点水吻了一下,便将她推开:“我不乘人之危。”
荀卉毫不气馁,凑上前吻他的下巴:“那你今天的肉就白烤咯,要不要做嘛?”
祁衍作势要起身:“不做。”
“等等,”荀卉手臂使力按住他,“那再抱一抱,抱抱就让你走。”
说着便跨坐到他身前,有意将二人下身拉开一定距离,头靠在他心口,听他坚实的心跳,祁衍无可奈何地伸手抱住她的背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兽。
祁衍的衣服散发着太阳热烈炙烤后残留的温暖气味,荀卉把脸埋进他胸口的柔软布料,深深吸了一口,手不自觉地探上他的背部肌肤,祁衍正要制止,却听荀卉低低地说:“谢谢你。”声音轻如梦呓。
祁衍忽然觉得今天所有的愤懑与不甘都找到了出口,孩童抓住了风筝线,将破未破的鼓胀气球变成了草莓棉花糖,他细细品着那些微的甜。
祁衍和荀卉离得很近,近到他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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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祁衍是在生自己的气,并没有责怪荀卉的意思,希望我的表达能力没有烂到把男主写成乱发火的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