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怀里,享受着他的手部按摩服务,“我总不能不给他发请柬嘛,而且还能捞他一笔份子钱呢,等下还有我几个男性友人的请柬要写,你到时候可别把醋缸砸了。”说话时她刻意加重了“男性”的咬字。
“我现在就砸。”祁衍说着便把荀卉抱到床上,将对一众嫌疑男性的醋意全都化作吻烫在荀卉皮肤上,任她怎么讨饶他都没有松口。
婚礼当天荀卉凌晨四五点便睁了眼,任人摆布地妆扮许久,只为了紧绷着仪态和宾客微笑道谢,婚礼最关键的誓词部分不过短短几分钟,一整天大部分时间荀卉都在不知所以地应酬,一直忙活到宴席结束她才找到间隙睡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之际又被祁衍抱回了家。
荀卉半梦半醒间就着祁衍的手换了衣服,在浴缸泡得身体松快后她才终于清醒了些。
婚房也是祁衍全权负责布置,床上本应该铺满各类干货寓意早生贵子,他全部排除,闹洞房的环节也一概省去,除了红色调的四件套和床头的红双喜剪纸,荀卉实在很难将这个睡出感情的卧室同洞房联系在一起。
她打量了几圈,在祁衍关掉吹风机后缓缓开口,“这个洞房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嗯?”祁衍用毛巾擦干她发梢的水滴,顺便给她挑去发丝上残留的闪片装饰物。
“洞房不应该是睡那种挂着帘子的床吗?帘子放下来,两个人往后一倒,然后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荀卉煞有介事地描述着古装剧里的洞房花烛。
祁衍也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番说辞,一时失笑,“你也不早说,早知道装个蚊帐满足你的幻想了。”
先前筹备婚礼时,祁衍一问荀卉意见她就避之不及地捂住耳朵,如今她倒像个挑剔的甲方,对着成品挑叁拣四。
荀卉吐了吐舌头,连忙找补,“祁衍就是我的幻想呀。”说着她又揽上他的脖子吻他的脸。
“是不是应该改口了?”祁衍轻咬一口她的下巴。
荀卉像从前一样夹着嗓子耍赖,“一定要叫老公老婆吗?我觉得这个称呼好怪,听起来好老。”
“那你不喜欢就不叫。”
祁衍当晚就让荀卉把“老公”两个字烙在了舌尖,荀卉感觉自己上了一趟宝宝巴士,今天这堂课学的是怎么以各种声调称呼祁衍为老公。
在一个阳光不算很明媚的早晨,荀卉又要早起去赶赴和双方父母的饭局,她眯缝着眼睛刷牙,同祁衍肩并肩望进镜子里,从前重复经历过许多次的场景,如今也因为婚姻的认定有了细微而甜美的差别。
倘若宇宙只是镜中倒影,至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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