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的一回事?”齐鄢然立在宫门前,按捺住焦虑和不安,询问道。
吉奉上前附在她耳边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她道来。
听完后,齐鄢然亦是一阵心惊。
陆维已死,其子尚且稚嫩,如今的陆家没了陆维,就如同一盘散沙。
宪元帝如此,无异于斩了他的右臂。
“太子殿下不允任何人进殿,娘娘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蔺暨在外人面前虽温润柔和,却极少同如今这般情绪外露,想必此事对他来说打击不小。
宫殿里又传来一阵破碎声响,齐鄢然让他们噤声,抚了抚心口稳定情绪,然后上前抬掌拍了拍宫门,柔声道:“殿下,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后,里面的动静顿时消停了下来。
怕他在里头想不开,齐鄢然又道:“殿下,您在里面做什么?衡儿方才还闹着要来寻您,鄢娘也很担心您,给我开开门好吗?”
仍是毫无回应。
“外头的人都走了,此处唯有鄢娘一人,殿下也仍不肯见我吗?”她一面说,一面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依令退散。
过了良久,那道厚重的门才悄然开启。
门后是一头散发,双目通红,形容憔悴狼狈的蔺暨。
齐鄢然见状痛惜不已,连忙走进去把门关上。
“殿下……”
蔺暨却只看她一眼,然后便转身踱步至被他推倒的桌案前席地而坐。
齐鄢然见他虽形容狼狈,眼神却清明万分,完全不似吉奉口中说的癫狂,心中起疑。
她跟过去,随着他席地而坐。
“殿下,为何如此?”双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齐鄢然轻声问。
蔺暨抿了抿唇,眼神阴鸷,沉声道:“他想让孤疯,那孤便疯。”
只不过,哀恸是真,呕血亦是真。
他支起一条腿,将手臂搭在上方,低头撑额,声音沙哑道:“孤好累。”
像是记起什么,他又换了一句:“我好累。”
齐鄢然听见他颤抖的尾音,愈发心疼,悄悄叹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双臂将他抱入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嗓音温柔道:“蔺郎,别怕。你还有我,还有衡儿。”
转瞬间,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坚定,侧脸贴着他的乱发,面容严肃,认真道:“你的身后还有我和齐家,蔺郎,大胆去做你想做的吧。”
蔺暨闻言心头震荡,抬臂紧紧拥住她,埋在她的肩颈里哽咽出声。
七日后,陆维头七之夜,蔺暨乔装后掩人耳目,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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