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纤合度,傲人的身材被她笔挺着肩背毫不羞怯地示人,若不是看惯了西洋画里那些丰满而坦然的肉体,自己一定也会对这种直白的美丽不敢苟同吧?
这样的美人,若是在豪门巨室中长大,又岂能如此有趣?
一想到此,齐雁锦便忍不住笑了,想想真是奇怪,眼前分明是第一次近身相见,为何萦绕在心头徘徊不去的,却是堪比旧友重逢的喜悦?
能有这般合意的眼缘,看来是上天注定不让自己错过她了,于是齐雁锦唇角一弯,欠身向朱蕴娆告辞:“既然姑娘已经学会了这招,在下便告辞了。”
“等等,”朱蕴娆见他作势离去,忍不住望着他问,“道长如何称呼?”
“在下齐雁锦,如今暂时住在寅宾馆。”
“哦,你也住在寅宾馆呀?”朱蕴娆有点怔忡地接话,十指不自觉地交缠在一起。
“当然,我来这里只是做客。”齐雁锦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朱蕴娆独自站在原地。
他没有问她的名字……
朱蕴娆此刻读不懂自己心头微微的失望,只好随意安慰自己:他会法术,自然也会知道她是谁。
。。。
齐雁锦与朱蕴娆分别后,一路走回寅宾馆,他的贴身小厮连棋立刻迎上前伺候,机灵地奉承道:“公子看上去挺高兴,是不是在王爷那里得了什么好消息?”
齐雁锦闻言一怔,这才收去脸上愉悦的神色,淡淡回答:“不是。”
连棋听了他的话,没多问,上前递了一封信给齐雁锦,压着嗓子道:“公子,这是贵妃给您的密信,半个时辰前刚送来。”
齐雁锦双眉一蹙,接过信来展开细看,阅后冷嗤了一声:“事儿妈。”
连棋被这句评语吓了一跳,不禁抬头望向齐雁锦,只见他倨傲地望着窗棂,削尖的侧脸如刀凿一般冷硬,唯有长而翘的睫毛被光影照出一瞥柔色。
连棋望着自己冷若冰霜的二公子,心底一颤,下一刻却为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而激动——重振齐家的希望正在于此,只有连棋才知道,那些政敌以为大公子病逝之后,齐府就会一蹶不振,其实他们都错了。
若说虎生三子必有一彪,齐府一门三个公子,二公子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一个。当年老爷安排二公子去茅山学道,就连齐府也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所以当齐府被籍没时,二公子因为出家修道幸免于难,实在是那帮小人的失算。
“公子消消气,”连棋赶紧替齐雁锦沏了一杯凉茶,同时软语相劝,“宫里的娘娘虽然难伺候,可咱们用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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