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果断地拍了拍熊三拔和连棋的肩,“走吧,赶紧去找家茶馆,我一冷就会犯饿。”
当利玛窦看见齐雁锦张皇失措地冲进门时,就知道自己救下的女人一定与他关系匪浅。他不禁叹息一声,充满怜悯地望着齐雁锦欠了欠身,开口道:“齐道士,你终于来了。”
神父悲悯的眼神无声地将噩耗传递给齐雁锦,让他一颗心越沉越深,只能虚晃着站在神父面前。这时融化的雪水浸透了齐雁锦的鬓发,他苍白的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汗是泪,被冻得发紫的双唇颤动着,像等待刽子手落刀一般绝望又无力地问:“她有没有事?”
“夫人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她腹中的孩子却没能保住。”神父遗憾地回答齐雁锦,低声祷告了两句,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齐雁锦闻言闭上双眼,灰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许久之后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开,用低如蚊呐的声音回答:“她没事就好……”
神父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在前方为齐雁锦引路,低声道:“她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所以我给她用了一点鸦片。她现在还没醒,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齐雁锦点点头,跟随利玛窦神父走到朱蕴娆暂住的厢房外,在进门前低声向他道谢:“谢谢您,神父……您这份恩情,在下没齿不忘。”
利玛窦神父慈蔼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比了比手势,示意他进屋。
齐雁锦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指尖轻轻推开房门,无声地跨入了昏暗的厢房。这时厢房里间的床榻上,锦帐半掩,躺在床中的朱蕴娆正沉沉睡着,面容苍白而沉静。
齐雁锦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在她身旁坐下,一双眼近乎贪婪地描绘着朱蕴娆的睡颜,灼热的目光里包藏着深深的痛楚。
毋庸置疑,她怀的一定是他的孩子——那么她何以千里迢迢来到北京,又是谁把她害成这样,太多的真相他必须弄清楚!一时齐雁锦脑中思绪纷乱,胸口像有一块磐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逼迫自己深深喘了几口气,结果心口却疼得越发厉害,让他眼底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就在齐雁锦六神无主之际,自他身上散发出的南苍术香气却将朱蕴娆从睡梦中唤醒,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在看见齐雁锦的一瞬间,嘴角弯出一丝恬静的笑。
之前小产的疼痛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而此刻借助鸦片镇痛,她在药效的作用下飘飘欲仙,只觉得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适,仿佛此刻与齐雁锦的相会也只是她的一个美梦。
于是她在美梦里迷迷糊糊地笑,又怕打破梦境,只敢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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