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巡抚与齐总督之间的恩怨,我一时没法对你说明白,不过其中最要紧的一件事,是关于太子之位的争夺——当今圣上,多年来一直偏宠郑贵妃,所以有心立郑贵妃所生的儿子为太子,偏偏圣上的长子,却是由宫女出身的王恭妃所生。所以围绕立太子一事,多年来圣上一直悬而不决,朝中大臣也因此分为两派,其中大多数朝臣,包括刘巡抚在内都支持立皇长子,而锦真人的父亲齐总督却站在另一派。”
“所以……你们就和他结成仇人了,对吗?”朱蕴娆哆嗦着双唇,低声问。
“是的,”陈梅卿又是一声轻叹,低头凝视着脸色苍白的妹妹,满怀歉疚地问,“这件事如果换作是你,你会站在哪一边?”
“我……我不懂这些。”朱蕴娆结结巴巴地回答,却越说声气越低——她骗不了自己,纵使庙堂纷争离她很远很远,可是自古废长立幼,违礼不祥,戏文里早已经唱得明明白白。
“后来几经风波,立太子之事终于尘埃落定,失败的齐总督被刘巡抚弹劾,齐氏一府败亡,只有齐雁锦一人因为出家修道,幸免于难,其中细节不必赘言,总之在楚王府第一次与他打照面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至今陈梅卿回想起当日情形,仍不免扼腕叹息,“起初我以为他平空出现在楚王府,只是同寻常道官一样,为了谋求富贵在达官贵人间走动罢了。所以当他向我表露对你的心迹时,我因为急于替你找一个归宿,这才答应从中撮合。岂知就是这一时大意,却害你被卷入了这场是非。”
“哥哥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时朱蕴娆却茫然地摇摇头,不同意陈梅卿的话,“我是真心喜欢他,他也是真心待我,哪有什么是非……”
“唉,齐雁锦这人心思细密、城府极深,很多事情我也是这两天才想通的,你又怎么能察觉他的阴谋。”这时陈梅卿再次握住妹妹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开口,“你是我妹妹,我不能看着你跳火坑,我这次来北京,就是为了带你回临汾。枣花,你只消跟着我走,至于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不,”朱蕴娆惊叫了一声,努力挣开陈梅卿的手,向他苦苦哀求,“哥哥,你信我。锦真人他绝不是坏人,我已经认他做了夫君,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刀山火海,你就随我去吧。”
一时对齐雁锦的痴情和对哥哥的歉疚,让朱蕴娆陷入两难境地,也让她变得无比软弱。她离不开齐雁锦,也没有勇气与哥哥决裂,只能无助地跪在陈梅卿面前,低着头哀哀乞求。
“不行,你糊涂,我岂能由着你糊涂?你只知道与他浓情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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