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毕竟你应该也知道,我儿子死了。”
“……不是,我是说平常都是钟生联系我……”
“他是职业经理人,老板进去了就换个老板做事。他又不姓丁。”
我听见万姿深吸一口气。
她就像一个生涩的杂技演员,极力在独轮车上维持平衡。
“那丁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你帮我儿子办葬礼。”
“……我不是做这个的——”
“听到价钱再说。”
然后丁裕雄报了个数字。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万姿忘记了呼吸。
我对钱没有概念,但我知道这是很大一笔,足够养活我和我其他的兄弟姐妹,或者直接一次性买下关在笼舍、所谓“纯种名贵”的我们,然后放我们玩耍奔跑。
钱和自由挂钩,人与狗都适用。
“冯乐儿什么都告诉我了。”
显然察觉到对面断电般的沉寂,丁裕雄又说。
“关于你老公爸爸的事情……我欠他一句对不住。”
“不……不行的丁生,钱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梁景明,你应该亲自跟他说,他现在就在我旁——”
“万小姐,我的两个儿子一个上吊自杀,一个醉酒失足,我现在打电话求人办小儿子的葬礼,狱警就在我旁边,听得见我说的每一个字。我甚至没法拿起听筒,要他帮我一直举着,因为我还戴着手铐。”
“我觉得我已经有了我的报应,你觉得呢。”
和煦而平静,丁裕雄仿佛在讨论今日天气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万姿却完全说不出话来,望着梁景明,近乎无助地。
他也回望着她,他们在用他们的方式心照不宣。
终于,梁景明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万姿拿起手机,讲了最后一句。
“好,葬礼我接了。”
“你还好吗。”
早餐在无声中结束,梁景明起身洗碗。
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万姿环抱住他,侧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
“如果你不情愿的话,我可以反悔。”
“不会的。”
“真的?”
“因为你安排的那些报道,对整个建筑行业影响很大,不管最后法律能不能修改,短期内不会有我爸爸那种意外发生了。空子堵住就好,比死命抓住谁钻过空子更重要。”
边洗碗边回头看她,他那长睫毛投下温柔的光影。
“而且丁裕雄刚刚那些话,让我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很痛苦的人,就像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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