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
“以前的我,不是没有期待他遭报应,渴望他像我一样过得落魄,可以对他大骂‘活该’……但真等到这个最接近的机会了,我反而……”
摇了摇头,梁景明握住姿的手背,低头轻吻。
“反正我现在只希望,他可以走出来。”
丁裕雄能不能走出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葬礼当天,我铁定走不出去了。
万姿要工作,梁景明不凑这个热闹,根本没人留意到我。所幸香港是个小圈子,我认识一只拉布拉多导盲犬,跟着富豪主人参加了葬礼。
它是个话痨的傻大哥,我跟他在狗公园玩了一下午,它什么都说了——
它说丁家烂船也有叁斤铁,葬礼依旧办得十分豪华,只不过掌门人新旧更迭,众人焦点已是丁竞玲。
在一双双眼睛里,她苍白的脸精致无暇,看不出曾经的天真无邪,更看不出曾经摔跤破相的痕迹。她上台念给她哥哥的悼词,胆怯又孤勇,像孱弱王朝中,那个更孱弱的小皇帝。
它还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丁家倾落的始作俑者冯乐儿也出席了葬礼,而且是丁裕雄邀请的。
他们一起在vip室聊了很久,冯乐儿推门离开前,它听见她对丁裕雄,末了撂下一句话。
“好,我答应你。五年时间。”
之后丁裕雄再没出过vip室,直到万姿进去找他,告知他葬礼结束。当时,他正在喝下午茶。
“万小姐,坐。”丁裕雄指了指桌旁,手铐被件披肩盖着,但仍碰撞出细碎的响声,“今天辛苦你了。”
“丁生不用客气。”
万姿是有教养的人,专注地垂眸喝茶。
假装没有用余光看见,昔日的香江富豪头发花白,瘦了也憔悴了,身后还站着两个狱警。
“试下。”丁裕雄倒很平静,推来一个碟子,“这是我儿子最中意的甜品。”
那是一枚枚酒心朱古力,奢靡地撒着金箔。
仿佛被这纯金光芒过于夺目,万姿的视线一触即收,并没有真要品尝的意思。
“我知道。”
“我说的不是丁竞诚,是他哥。”自顾自地叉了一块,丁裕雄送入口中。
“以前他们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去法国出差,总会带回来这个牌子的朱古力。明明可以买两盒,但我只会买一盒,谁成绩好给谁吃。”
“丁竞诚从来没有份,他总是比较蠢的那个。”
“有一次他还被我发现,偷偷问他哥哥,可以给我尝一块吗。那次我特别生气,打了他一顿。”
“没办法,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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