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在宫中做了一场法事。
陛下许是幼年因为被指命格妨主的缘故,对这些向来嗤之以鼻,甚至还撤了司天监的官职,但对于太后的举动,算是默许了。
自那日娘娘面如死灰地离开长乐宫以后,陛下许久不曾召见皇后娘娘了,即便晚膳后从其他妃嫔宫里出来,路过了,也总是负手站立在殿外,凝视着“福宁殿”的牌匾。
没人敢替陛下拿主意,或者说,没人猜得到陛下的心思,我自是不言不语地也停在原地,直到某一次,陛下又待在门口出神,福宁殿突然出来一个宫女,见到伫立着的陛下,忙下跪行礼,公主也在,听到外头的声音,笑着跑了出来,牵起陛下的手往里拖。
“阿父今日来看娘亲吗,娘亲今日做了桂花糕,阿父有口福了!”公主天真可爱,察觉不出大人间气氛的诡谲涌动,皇后娘娘见到来人只是一愣,而后又挂上得体的微笑行礼。
事情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进行着,直到公主要回去写功课,皇后娘娘提及陛下政务繁忙要以国事为重后,一切都变了。
陛下坐着不动:“皇后似乎不喜朕在这儿啊,这么急着赶朕走。”
娘娘面对陛下的阴阳怪气也不恼,继续道:“芈昭仪晨间请安带了小殿下来,说是想见陛下了呢,陛下不若去看望一下吧。”
陛下闻言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娘娘,而娘娘低着头不去看陛下。
陛下就这么看着娘娘的发顶,泄气般低下头颅,我从后看去,只看到陛下的肩耷拉下来。
“咸枝,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不要总是推开我。”
皇后娘娘姿势未变,只是话音变得颤抖:“陛下,你总不能,要了还要。”
“朕是皇帝,你是皇后。”陛下拂掉娘娘眼角的泪珠,“王咸枝,你合该是我的。”
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娘娘,我在外间只听动静陡然变响,还有东西摔裂的声音,我一咬牙冲进去,,之间陛下抱着娘娘走向床榻,听到有人进来侧了半张脸冷斥:“退下!”
我讪讪地退下关上门,撕裂声、惊呼声交杂,而后又安静下来,我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而思绪逐渐飘远——
“听闻夫子曾算过一卦,钱唐有一女乃皇后命格,得此女者得天下。”
“殿下不是不信占卜之道吗?”
“我的兄长幼弟近日来频繁打听一女子,夫子可知是哪位贵女?”
“钱唐王氏女,王宓。”
朦胧的呻吟声不甚清晰,朦朦胧胧又不绝于耳:“宓娘,宓娘......”
这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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