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天外飞来一笔,猗苏被噎了半晌,感觉方才那恼人的热度都被浇冷了大半:这、这是什么意思?!
但她实在没再问下去的勇气,索性起身开溜:“你继续看菜谱吧……我就不打扰了……”
出了后殿,迎面一阵穿堂的夏风,猗苏稍稍冷静,觉得双颊发烫,不由又是一阵心虚;四顾无人,她以压裙的杂佩贴在面上,玉石冰凉凉的,却无法平复沸腾的心绪。
果然还是很在意伏晏到底是什么意思……
猗苏一跺脚,快步自正殿逃离,一路低着头回到西厢,洗了好几把脸。
等她平静下来,出上里到了三千桥,却没寻着阿丹的踪迹。她估摸着是夜游已经将事情办妥,见天色不早,便转而回到梁父宫。末了,她却到底没拉能下脸再去见伏晏。
真有心消磨时间,转眼便入夜了。
夏虫轻声鸣唱,一派闲逸中勾起些微的躁动,很快沉在夏夜的星河里消失不见。
※
伏晏次日仍旧被叮嘱不得伤神,却无再看菜谱的兴致,一时坐在榻上颇有穷极无聊的意味。日头渐上,梁父宫安静得能听见博山炉中银炭闷烧的细响。
一本急送来的公文反扣在小几上。这是即便真在病中也不得不看的书函。
伏晏盯着它描金的侧脊看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冷:是九重天传来的消息,封印在疏属山多年的凶神贰负最近不太.安生,帝台紧张得很,只怕近期都顾不上冥府了。
帝台与冥府的关系向来暧昧,既是姻亲,却又忌惮着伏氏的力量。即便有心,贰负一事,伏晏这里暂时还不好表露出打算出手的态度。真是麻烦又可笑。
再多思虑也无用,伏晏便将念头转开了。
谢猗苏还是没有来。
伏晏因为这个念头怔了怔,唇边却不由现出一分无奈的笑意来。他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她该不会是因为昨日的事着恼了吧?
于哄人这博大精深的学问,伏晏自认全无造诣。以他如今的状况能想到的法子……也就是找样东西送了赔罪。可送什么好,又是个难解的问题。
谢猗苏到底喜欢什么,伏晏因为过去记忆的关系隐约知道,但要他就这么用白无常的记忆,他还是意难平。
美食,否决:如今他不能出梁父,又不能让人代.办,送了也毫无意义。
首饰,否决:送过了。
衣装,否决:不了解,更何况时间太紧。
伏晏便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来。
说实话,世间罕有梁父宫没有的物件,可要从中选出一样,竟是全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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