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云翔正在气头之上,闻言直接照着钱氏的话吩咐下人。
那烟花女子被吓得浑身瘫软,哭叫不休不肯让人拖走。毕竟关乎生死,别看她一介女流,拼命挣扎之下,两个下人居然还拖不走她,反倒让她扑到了钱氏面前,抱着钱氏的腿拼命求饶。
这期间,展宁就坐在躺椅之上,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
那般模样让展云翔见了,更是心头火气,上前去抬起手掌,就想一巴掌招呼过去。
但他的巴掌还未落下,展宁却朝他一笑,先一步开了口,“父亲若是不相信儿子,便将儿子打死也好。但若父亲还有一点相信儿子,就请听儿子说几句话。”
展宁的笑容里的感情很是复杂,似乎有些苦涩,有些无奈,还有些黯然痛意,展云翔看得心头一凝,手上的动作不觉顿住,虽然还是满面怒容,却也道:“我亲眼撞见,你这逆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展宁摇摇晃晃起身,捂着胸口朝展云翔跪倒,她这般身体不对劲的状态先引得展云翔皱了眉。而她虽是跪着,腰却打地直直的,丝毫没有半分畏惧之意,她语气沉痛地对展云翔道:“儿子虽然驽钝,但自小受父亲大人教诲,打心底孺慕父亲大人的德行,事事皆以父亲大人的行事为准绳。父亲大人性情端宁,行事正派,儿子又怎么能够做出私下招妓,百日宣淫,辱没门楣的丑事来?而且宁儿出事不久,儿子尚在悲痛之中,怎么能有这般心情?”
展宁一席话说来,态度不卑不亢,完全不是犯了错的人该有的坦然。而她话里又暗暗把展云翔捧得极高,还显露了自己自己对展云翔的尊崇与孺慕之情。展云翔一向以君子自诩,又素来有些自傲,听了展宁这话,心头很是受用,怒气消散一些后,便生出些狐疑来。
比起爱妾钱氏所出的一双子女来,他对面前这个嫡子真谈不上喜欢。可他也多少知道对方的性情。他那正室所出的一对儿女,性情不像他也不像他们的母亲,反倒像他们那舅舅,骨子里就有一股惹人厌的冷傲。一旁跪着那个烟花女子,论相貌论气质,以他这个儿子的性情,多半是看不上眼的,更别提被迷惑到脑筋不清楚的地步,还召到侯府来□□。这事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想到这,展云翔的语气不觉放缓了些,他问道:“那今日的事,你要作何解释?”
展云翔态度的转变,展宁立刻察觉了出来。她深知此刻该趁热打铁,便膝行着上前几步,到了展云翔面前,一脸恳切望向对方,“一切但求父亲大人明鉴。儿子近日身体抱恙,一直在院中养病,未曾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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