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会再说了,”祝笛澜重新把脸埋回手心里。“我不会再说了。”
“真的对不起,笛澜。可是这里没有回头路。”
浓重的夜色遮住了身遭的一切,城市的灯光掩盖了微弱的星光,月亮避而不见。
车辆向城市里驶去,这景象透着一股残忍。
祝笛澜穿上黑色的兜帽外套,把脸深深藏在兜帽里,向这栋不起眼的公寓走去。
来到王资全妻女的公寓门外,她听到婴儿的哭声。心里突然一阵绞痛,但她也不敢多做停留,把袋子放在门外,敲了敲门,随后迅速离去。
覃沁把祝笛澜送到她的公寓楼下,先行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我送你上去,上次的事是我疏忽,我有责任。”
祝笛澜愣了一下想起丁升的事。她折磨丁升时的快感被对王资全的愧疚感冲得所剩无几,自己也觉得讽刺。
两人一直无言地到门前。祝笛澜拿钥匙时,覃沁突然开口:
“笛澜,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我们不过认识几天,但我真的喜欢与你做朋友。我不愿帮你离开,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留住你。我承认这非常自私,希望你不要怪我。”
这话他应该酝酿了很久。
祝笛澜惨淡地笑,“怪你?当然不会。要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我死在凌顾宸手上也该有个几回了。”
覃沁突然抱住她,“我会尽我所能保全你。”
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随着他话语而来的安全感不过一瞬而散。
祝笛澜想:若是你可以帮我走那该多好。
她强忍泪水,“谢谢。”
两人道别后。祝笛澜靠着房门若有所思地望着屋内的陈设。曾几何时她不过祈求一个温暖的庇护所,如今却……
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迅速进卧室在床头柜翻出自己的护照和身边所有的现金,压在枕头底下。
如果不得已,总是该靠自己做个决定。
看到覃沁回来,凌顾宸问:“她怎么样?”
覃沁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回答。
“明后天你和罗安去处理梁庆那伙人的事,带上她。”
“我和罗安会处理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看着就好。”
“你不必这么逼她……”覃沁无奈。
凌顾宸没有再接话,仅用沉默表达了他坚定的意愿。
祝笛澜醒来时已是中午。她直觉自己精神不振,食欲萎靡,头疼欲裂,迟迟不愿从床上起来。翻看手机,覃沁说下午两点来接她去看王资全,她只得勉强起身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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