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们,仔细擦拭一番后再放起来。这间屋子……霜降,你去右梢间把螺钿漆木大柜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个白玉石匣,里面是姑娘最爱的蔻芷香。拿出来燃上,就用那个青瓷卷草纹香炉……”
阮玉听到小土狗喉咙里呜呜着,心里很是同情。
它本是金尊玉贵的丞相千金,所有人都捧着它,护着它,可是原本的下人,现在全不认识它,还嫌弃它……
她忙替它解围:“哪有那么严重?这只小狗还是挺……”
她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
直到此刻,她才认真的观察这只小土狗。
的确是土狗,的确是黑色,可实在脏得要命,浑身的长毛都打着卷,好像是从泥坑里打了滚再钻出来似的。
不仅脏,头顶上还有一块癞皮,疙疙瘩瘩,看着难受。
你说你穿就穿吧,好歹穿成一只华丽丽的贵宾犬啊。
见它这般,更坚定了自己做人的心思。
倒是夏至等人,目光古怪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
“姑娘,奴婢记得,你好像,不喜欢狗……”
阮玉脑子嗡的一声。
糟了,露馅了!
不过她做出动作麻利的样子下了床:“我说过,缘分嘛……”
把众人的疑思丢在身后,胸口却是跳个不停。
她们当是早就怀疑她了吧?就像昨天,若是真正的阮玉,受过大家闺秀的正统训练,如何能做出那等匪夷所思的惊天壮举?这些与原主朝夕相处的人如何能不震惊?若是她们问起,她要如何解释?
好在去给公婆敬茶刻不容缓,于是暂时无人追究此事。
春分和立冬伺候主子梳洗完毕,就由霜降负责梳头上妆。
岂料刚坐到黄花梨妆台边,就见主子一把抓起桌面的嵌螺钿铜镜,死死的攥着,骨节泛青,白皙的手背淡纹隐现。
“姑娘……”
“姑娘……”
似乎自打昨日进了金家的门,主子就有些不正常了。当然,她们理解主子对这门婚事的不满,而且主子就要坐船走了,却被人给抓了回来,这种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的心碎是如何的痛彻肺腑?
再说,遇到金玦焱这个混不吝,就是想正常都不行。别说主子,昨天看着他发疯,她们每个人都产生了一种狠狠给他一瓶子的欲望。可是多年的严格教育外加一个负责规范她们所有举止言行的丁嬷嬷,她们只能压抑冲动,却不想,一向柔顺的主子做到了。
那一刻,她们差点欢呼,可是这一刻,看着主子紧抓镜子仿佛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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