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吗?”
笑,神色忽然变得温柔:“你这样,我又怎能睡得安稳呢?”
金玦焱亦笑了,摸摸她的额发:“好,我也歇着。”
方一转身,忽听她急唤:“金玦焱……”
转头,正见她脸上闪过复杂情绪,却又在这一瞬弯起唇角:“晚安。”
金玦焱不是很习惯这个词,不过既是她说了,又是这样一副神色,他也牵了牵唇角:“晚安。”
阮玉就这样看着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想着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目送他离开了,心中顿时涌起各种难过,眼前也跟着模糊,她只能揪紧被角,不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那个身影忽然一停,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合适的表情,他便往旁边一转,倒在荷花榻上。
榻短,他个子高,脚只能架在外面,却是将脸面向这边,朝她一笑。
她急忙扭过头,努力咽下喉间的热辣。
屋子很安静,能听到烛光静静摇曳。
阮玉盯着布在墙上的烛影,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处一室的情景。
当时,正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意图除之后快的时刻,她霸占了大床,他委屈在小榻。夜里,他翻来覆去,她也没睡好,随时提防他会裂变。
时间多快啊,一年多了,她人生中的丰富多彩好像都发生在这一年里,而这一切的丰富多彩皆是因了他。
她记得,在山上,他曾对她说……如果我们顺顺利利的成了亲,现在会是怎样?
会怎样呢?
她笑了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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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金玦焱已经不见了。
这是阮玉意料之中的,只是她的枕边多了一只竹节佩。
他是想告诉她,他曾在她的身边停留了很久。
阮玉拾起玉佩,握在掌心,又扬声唤霜降伺候她梳洗。
清风小筑上下如今已经全部得知了噩耗,又听说福瑞堂闹了那一场,把主子都气吐血了,于是个个活得战战兢兢,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个什么命运。好在平日训练有素,只是气氛显得压抑些,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阮玉让霜降把她打扮得郑重其事,但不能太过华丽,因为她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霜降一向是少言寡语的,最近更是沉默。
身为下人,她们如今帮不上主子一点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主子尽量可心可意。
阮玉穿了藕丝琵琶衿上裳,罩玉色烟萝的轻纱半臂,下系鸦青色绣月白色梅花的综裙。梳瑶台髻,绾梅英采胜簪,戴镶嵌珍珠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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