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其出门子。以前二夫人不急,就是因为如此,可如今反倒没有挑选的余地了。
“大嫂说得那几家的孩子,名声那么差。我还不是担心锦言吃苦嘛。我知道你家瞧不起我娘家只是个商户,但锦言可是安南侯府嫡出的姑娘。我当时只想着慢慢来,给她挑个好人家。”提起这事,二夫人心里也是在滴血。凭什么大房的女儿嫁得好,她的女儿却要嫁给那些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如今还要退而求其次,选更次一等的夫家。
谢韬叹了口气,拍了拍妻子的手,道:“这么多年来,我知你心里苦,是我对不住你。”他娶亲的时候,安南侯府还是个空名头的没落侯府,姐姐谢蕴也只是宫中一个小小的美人,他的大哥日后好歹有个爵位继承,又是少年英才,才能娶个门楣显赫的妻子。但他却没有什么可挑选的余地,二夫人已经是当时最好的人选了。
老太君一直对这个出身商户的小儿媳心有不满,即使二夫人嫁妆丰厚,丈夫贴心,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韬和妻子相对愁坐,却不想几天过后,老太君将他俩喊到上房,不容置疑地说,要将锦言送进宫。
二夫人大惊,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锦言如今痴傻的样子,送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她这会儿再也顾不得要对婆婆恭敬,拒绝地话下意识就脱口了。
但老太君独断专横多年,岂是好相与的?她下了决定这事便没得说头。二夫人心一沉,强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便忍不住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