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嘴角含笑,神情松快,似是心情极好。
谢太后盯着他,面上漾起慈爱的笑容,关切地道:“我不过是想着皇儿养病多日,身子还未好利索又要上朝理事,担忧你吃不消罢了。”
萧慎轻笑:“母后多虑了,处理一点微末小事,并不耗神,朕还应付得来。”
皇帝虽未亲政,但他手中的事却绝不可能是微末小事。谢太后眸光一闪,嘴角地笑意加深,也不再目不转睛地瞧他,而是端起茶盏啜了一口,似不经意地道:“听说你昨夜去看锦言了?”
“不过是临时起意踏月而行,不知不觉转到了漪澜小筑。”萧慎随口扯了个理由,神色认真,“我并未久待,坐了会就走了。”
“皇儿兴致好,怎么不去花园走走,反而跑到了锦言的住处,下次你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谢太后嗔道,“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太监,直晃晃的闯进了妃嫔的寝宫。又无彤史文书记录。要是锦言有了身孕,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彤史身为女官,掌记宫闱起居等事,妃嫔侍寝都由她们记录,作为日后妃嫔怀有龙胎的依据。要是未在案就有了身子,这样的皇子皇孙,身份却要遭到存疑。
太后说到“名不正言不顺”六个字的时候,咬字尤其重。她虽然想要赶快有个流有谢家血脉的孙儿,却不想这个孩子身份出处有任何纰漏。“锦言也是你的表妹,你也该为她的名节考虑。”
被谢太后这样说教,即使她是生身母亲,萧慎心里也有些许不悦。他暗暗压住情绪,淡淡地说:“朕记住了。”
母子两人又说了些闲杂话,眼看到了快到午时。萧慎婉拒了谢太后一同午膳的话,告辞而去。
看着儿子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谢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额角,挥手唤来贴身的大宫女碧瑶,向她问道:“近日有没有消息?”
碧瑶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如果有了消息,奴婢肯定第一时间就通知娘娘了。”
谢太后心下一沉,屈指算来,她遣去打探的人已去了快两个月,时日越久,希望岂不是越渺茫吗?她抓住碧瑶的手臂,沉声道:“太傅前日是不是说,皇儿病愈后性子沉稳了不少?”
碧瑶一愣,她顾不上被抓痛的手臂,询问道:“娘娘是在忧心皇上亲政之事?”自皇上十六岁小选迎淑妃入宫,如今已过了两年。依旧例而言,早该亲政理事,但太后一直不肯放权……导致母子俩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有些话你不该问。”谢太后的失态只有短短片刻,她松了手,淡淡地说,“你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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