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不了了。
萧慎的手滑过她眼下淡淡的淤青,心疼地道:“昨夜朕醉酒折腾了一宿,让锦言也没能睡个好觉。今儿就早些安歇吧。”
谢锦言不自在的笑了笑,他这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味呢。“夏日天热,我沐浴过后再去睡。”
“也好。”萧慎很爽快的应下,对金福公公说了什么,金福公公离开一会儿,回来就献上了一个雕花漆木首饰盒。
里面装得是一串精致的链子,萧慎亲自给谢锦言戴在脚裸上。
链子做得稍微大了点,戴上谢锦言纤细的脚裸上松松垮垮的,倒不会带不稳,脚一动链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宫里的东西就没有做工差的,谢锦言奇怪:“我要去沐浴,你给我戴上这东西做什么?”
“这是我以前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搁置许久,刚刚才想起来。”萧慎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脸上是满意的笑容,“你喜欢吗?”
不明就里的谢锦言回了一句喜欢。
萧慎笑意加深。
等谢锦言终于知道这人的意图之时,直悔青了肠子。她实在低估了他的脸皮薄厚……
萧慎和谢锦言过了非常充实的三天。过后他便需要上朝了,谢锦言委实松了一口气。某人食髓知味,太不知节制,她实在招架不住了。这日她本打算好好补眠,那位从今日起不用再垂帘的谢太后却不甘寂寞,派了人请她前去慈安宫说话。
因谢锦言品阶不高,谢太后又有意让她不与她人交际。中宫无后,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请安,所以并没有卯时前就起床的习惯。谢太后约莫是起身过后才下了命令,等谢锦言赶到慈安宫,来请安的嫔妃们尽数都聚集在那了。
谢太后笑得很慈祥,她的左边做了一位面生的少女,两人正说得亲热。见谢锦言来了,她一招手就让谢锦言坐到了她的右边。淑妃前两天病了,今日略好了些,是撑着病体前来的,她身影单薄了些,在一旁浅浅笑着,对谢锦言微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上次匆匆一晤,谢太后对锦言颇为冷淡,这次却与上次大相径庭。不但她一到场就让她坐在跟前,还拉着她的手说亲热的说了几句笑语。
谢锦言发现,上至太后下至柳昭然,宫中的女子只要想,完全可以表现出不同的面貌。她没有表现出异色,只是到嘴边的话要先在心里过一遍才出口。
来之前云嬷嬷就对她说过,谢太后不会喜欢她表现得太聪慧,关键时候木讷些也无事。
“哀家前些心里烦闷,偶然听说周卿家的姑娘尤擅音律,便把她宣进宫,陪老人家解解闷。”谢太后与谢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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