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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如此,谢锦言从慈安宫请安回来,走了一小段青石小路,厚底的绣鞋也禁不住,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来,回到屋里鞋底都湿了。这时候天还没亮,云嬷嬷连忙给她换了双干净的鞋子,让她安坐在暖阁的炕上暖和暖和,主子她是能不说的,便对跟着去请安的香巧念叨:“外头还落着雪珠子,怎么能让娘娘往那湿冷的地上踩?”
香巧倒也干脆,低垂着头,屈膝一福道,“奴婢知错。”
云嬷嬷的脸色不见缓和,抬眼觑了眼炕上,回过头对香巧慢悠悠的地道:“别光知道认错,得知道改。”
进屋一会儿谢锦言觉得周身都暖了,她喝了杯热茶舒服呼出口热气,脸上自然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弯眉巧笑道:“嬷嬷快别说香巧了,是我闷在屋子几天,想在外头走走,怪不到她身上去。”
“就算是娘娘提出的,香巧也没尽到劝导之责。罚她这个月一半月钱。”云嬷嬷依旧扮黑脸,“娘娘平时里宠你们,但你们不能忘了自个的身份。”
“奴婢谢嬷嬷教诲。”香巧乖顺地道。
谢锦言对云嬷嬷处罚几个丫头从不多话。虽然这次她心里颇不以为然,夏日里受点热,冬日里受点冻,她觉得这是常态,一直呆在如春的环境里,才容易生病呢。但云嬷嬷比谁都紧张她的身体,也不好拂了云嬷嬷的好意。或许当下闺阁中的姑娘,都是这样养起来的,是不能受一点寒气,与她以前不能放一块算吧。
这样想着,谢锦言心里还是微微怅然,但她很快又把这种情绪压下,指着菱花窗外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殿门前那几株梅花结花苞了,刚才在外头,空气闻着都比屋里新鲜,还有一股萦绕不绝的香气。”
云嬷嬷对着自家姑娘带笑的小模样,什么气没了。她把刚才就煨着手炉套上棉布套子,送到谢锦言手里,让她握着,这才道:“这时节梅花还没影儿呢,应该是墙角的茶梅开了。”
“今年的茶梅开出的花瓣是红色的,粉嫩嫩一层叠一层看着可比往年亮眼多了,香气又清雅,娘娘若是喜欢,奴婢这就去给你采几枝开的最好的来。”映雪给搁在角落的瓷盘里添上水,回来就献起殷勤。
“茶梅不都是白色的,哪来的红色?”云嬷嬷皱眉道,她疑映雪为了讨主子欢心来信口开河了。
却不知映雪正等着人来问呢,不慌不忙地笑道:“今年的茶梅是管花草的吴用细心培育出来的,那红色可正了,别处都没有,就咱玉华宫独一份。”
“吴用?怎取得这个名儿。”谢锦言笑道。
“回娘娘,这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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