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扫了他一眼。
小二激觉得背脊一凉,赔笑道:“客官有事吩咐,小的不打扰了。”出了门抱着琵琶的少女迎上来问:“如何?”
“这房的客人也不听曲,你还是去楼下挤挤唱吧。”只是钱少了些。
宫里的精致菜肴吃惯了,这樊楼的菜色不见多特别,只是吃个新鲜。谢锦言吃了几口,给萧慎夹了一块吉祥如意卷,“这个不错,阿慎尝尝。”
宫里吃食讲究食不语,到了宫外谢锦言放松许多,品了品菜色,“瞧瞧花儿啊蜜的菜名,吃下去一点不腻。”又说起了不着边际的闲话,“只可惜目下我不能吃酒,也累得阿慎陪我。等开了春,我亲手给你酿一壶桃花酿如何?”
“你身子重了,还能采花酿酒?”萧慎见她兴致好,面上便带了和煦的笑意。
“不是还有映雪她们帮衬嘛。”谢锦言嗔道,说着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手撑着下颚,含笑看他吃完,才拿起筷子重新用食。
到了最后,他吃得最多,大多菜却没尝出味,舌尖品到淡淡的甜,化在嘴里。
用过饭,萧慎给谢锦言戴上幕离,两人相携下楼。
这时金乌西坠,各处已点了灯,到了街边,一条街的灯笼的光亮却照得如同白昼,来来往往地行人又猜灯谜的、吃点心的、也有聚在一处看喷火摔盘子杂耍的。
谢锦言一时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眼见的情景。
“怎么了?”萧慎问。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提起以前的事,谢锦言掩饰地笑了笑,“这里可比咱们家里有人气多了,还没到元宵,就有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