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炳一家也就没有回去吃饭,留下与张铭和琳娘同吃晚饭,刘盛忙着回去照看自家娘子,就匆忙道别走了。
琳娘自带着青青做饭,赵氏有话问她,就让孙珠儿自己玩去,孙琢一向不听她的话,早就不知跑去了哪里,她也懒的管,就施施然去厨房指点江山了。
孙炳却将张铭叫住,他一脸严肃,像是有话提点。张铭见着孙炳,虽然不至于多么敬畏,但也有三分尊敬,因此装的十分乖巧。
“我听说你已久不去十里亭与人论诗了,从前病着是没办法,怎么如今病好了也不去?”
张铭心里暗自叫苦,唐诗三百首倒是会背,要作诗岂不是死路一条,他素来心思机敏,就道:“不瞒老师,我自病了一回,于这春秋论道上有了些新的见解。”
孙炳奇道:“咦,你且说来听听。”
胡诌是张铭强项,他有了这么一会儿喘息的时间,就已经胸有成竹,“咱们大周朝历来取士,皆是要求八股文作的好,那些精于辞藻的反而不得圣心,老师,学生想问你,八股文作的好,好在何处呢?”
“自然是四平八稳,见解成熟的为上。”
见到鱼儿上钩,张铭又问:“十里亭那的学子所作的诗如何?”其实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十里亭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人在那作诗。
“辞藻华丽,好大喜功。”孙炳一说出这八个字,就自己住了口,知道被张铭绕了进去,眼神一厉,须臾又平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