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已跟他说好了。”
“好,我给你们做茄饼吧。”
张铭手里提了个食盒,里面装着热腾腾的煎茄饼,还有半斤切好的腌咸肉,另一手打了伞,在
雪幕里慢吞吞的朝常春的草棚走去。他神色寂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半个月前,他又和常春一道去了趟清河县,原本是想和酒婆严氏正式将铺子过户,顺便让常春帮着他去看看马,回程时却遇到了个怪人,那人拦住他就讨钱,还说了些神神叨叨的话。
“我在这县里守了你许久啦,上回那药还好使么?”
“请问,你是?”
那人一身邋遢,笑道:“救命恩人也不记得了么?”
张铭只道自己遇到了个撒泼乞丐,就要甩开他继续跟着常春往前走。结果就听得后面那人嘻嘻笑道:“占了别人的身体却心安理得,你可真是心大呀。”
张铭暗自心惊,就要转头去追那人,却只看见个背影,速度极快的一拐一拐,没入人群,再也找不到了。
那之后,他仔细梳理了记忆,才想起来当初确实有个赤脚郎中用药将他救活了,只是那时原主还没死,他还没穿过来,自然就不认识那邋遢人了。等他强忍着心里不安回到家里,看到厅里立着的两个牌位,只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突然心里就凉了半截,和琳娘之间也不复以往,有礼而谦逊,反倒有了几分原主的影子。
正在自家门口磨刀的常春已经看见张铭提着东西来了,却不知他为何立在风里,独自想着心事,整个人都飘忽起来,就放下手里东西,走到张铭跟前,拍了拍他肩膀,“张秀才,你站在这风口做什么?”
张铭猛的反应过来,尴尬一笑:“有些事情未想清楚,一时间恍惚了。”
常春接过他手里东西,不以为然道:“你如今日子再好过不过了,有什么想不清呢,还是快些吃饭,好继续跟我学骑马。”
张铭勉强点头,跟着他进屋,两人就着咸肉吃茄饼。常春不爱喝茶,却有些嗜酒,就烫了一大壶酒,给张铭也倒了一碗,他为人寡言少语,往常多话的张铭近几日也有些沉默,一顿饭倒吃的静悄悄的。
窗外风雪越发大了,常春用干草将他这草棚的缝隙塞住,转头对张铭说道:“今日你是学不成了,我那两匹马年纪都大了,还受过伤,禁不住这天气。不如趁着天亮,先回去吧。”
张铭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中意你这的酒,再待一会,兴许一会雪停了,路还好走些。”
常春不疑有他,他已许久未和人雪中饮酒了,就又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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