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割让土地。他们打了一手好算盘,想用租借的手段圈地,真当大周人是傻子么。
几位副将中竞争亦十分激烈,他背后虽有常信的光环在,但常信一身的沉疴旧疾,影响力大不如前。大周虽然历来文官与武官间泾渭分明,但即便他自己,出于私心,亦有亲张远陈的意思,而另几位,自然也有各自的打算。
他叹了一口气,张铭的信里写的前景,确实极有道理,但怎么将他从苏州请到建州来,是个大问题。
孙琢亦在军帐中,他正在摆沙盘看地图,时不时看一眼常春那处的动静。
“孙琢,来看看你姐夫的信。”
“哎”他应了一声,就立起身往常春那去,接过信后上下通扫了一遍,便露出了个笑。“姐夫真是想的周到。”
常春点了点头,“眼下他困在苏州,难以一展拳脚,如何将他调过来是个问题。”
孙琢眉头一挑,灿烂一笑:“这好办,他既是船舶所的主事,又准备替皇上督建新的,咱们这儿不是正坏了两艘舰么,让他来帮忙看看,也无可厚非啊。”
常春叹了口气,“你倒是越发粗暴直接了。不过这样也好,连成将军都说你和他年轻时像。”
他提到成将军,孙琢脸色却不大好,干笑了两声,也不应答。
常春看他面上尴尬,想到其中原委,便轻声一哂:“你去写将你姐夫请来的发函吧。”
孙琢摇了摇头,便回自己军帐里写函了。
提笔时,他脑子里晃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随后抬手按住自己眉心,咬牙写了起来。
张铭接到了建州邀自己去的消息,高兴的连觉都睡不好,连夜收拾起了行李。他想到明月如今身份尴尬,不适宜带在身边了,尤其建州有孙琢,引他误会就不好了。于是,对正在收拾衣物的明月道:“你不必收拾自己的东西,照旧住在这里便是。”
张铭一直未睡过床,明月即便再蠢,心也凉下了。乍听得这消息,还是愣了片刻,压了满腔的辛酸,点头称是。
这段时日,她一直小意温柔,张铭虽然不太关心这些,但这人天天在跟前晃,他也觉出些不对来,但他自认什么都未作下,因此就装聋作哑,三五不时的还跑寒山寺去听一晚上的老和尚讲经,端的是清心寡欲,一心只想自己千里之外的妻子孩子能健健康康的。
说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和琳娘分别这样久,每每入夜,便时不时的思念,将他整个人都酿的深沉了。
次日出行,他又登上了船,只带了一个周芹,和一包颇轻的行囊。这回坐的船是建州商船,旧归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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