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点了点头,她就轻轻的转了出去,映着烛光,透出个小小的身影,躺在了外头横榻上。
总算只余她自己一个了,琳娘无声的舒了一口气,她伸出只左手,看着上头戴着的一圈儿戒指,觉得松了一圈儿。
只觉得自己近日变的越发难看了,脸上瘦的没有二两肉,肚子上也起了纹路。她叹了口气,因为肚子高挺着,也不得翻身,平日里因为坠的慌,脊柱发酸也不得同人说,却又顾忌着到时会不难生,只能每日在院子里踱步。
张铭不在她身边,即便嘴上说着没关系,还是忍不住觉得委屈了。
明月被收房这件事儿,她是不信的,总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缘由才对。但她到底还太年轻了,有了这个导火索,怨怼之意便再难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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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铭同周芹两人坐的船终是到了港。他雇了两个脚夫挑担,挑了往燕京最快的马车,仍旧觉得心神不宁。
照理是能赶上的,他估算着应当还有一个月孩子才会出生,正好还能陪上一段儿,可他自到了港口,就开始浑身不舒坦,嘴上都冒火。离燕京越近,就越发心跳如擂。
周芹一路上看着自家老爷不对劲,他半点儿都摸不着头脑,只知道招呼着车夫加快速度。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张铭连喝水都呛了起来,半点没有往昔的淡定模样。
魂不守舍的进了城门,好不容易拐进了乾宁街,他就看到了立在路口张望的自家小厮阿守。
“老爷!!!我没看错,真是老爷!!”阿守原是在立在这儿等大夫的,待他见到比先前瘦了一大圈儿的老爷,连连揉了几把眼睛,惊叫了起来。
张铭快步走上去问他:“你立在这儿做什么?夫人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