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反而更坐立不安了。张铭刚到船舶所时,他也是欺负他年轻脸嫩中的一员,因此便急道:“虽说不贵,东西却是好东西。”
张铭知他想多了,便道:“是何物?先告与我吧,一定替我这孩子好生收藏。”
“子修他父亲是琉璃匠人,我们就凑钱请他烧了盏灯,中间糊了生肖图案,想着孩子定然是喜欢的。我雕了个核桃木船,手艺拙劣了些,若是不将他作灯用,拔了芯子,也可作个琉璃杯使,中间冲上水,将核桃船放进去,也是好看的。”
司务声音越说越低,这东西漂亮归漂亮,实则仅仅是烧灯用了八两钱,此时说将出来,老脸都丢尽了。
张铭听说了这样一件新奇玩意儿,反倒大有兴致,光是听他说就有这许多门道,可见其中工序之繁复了,船舶所都是聪明人,可惜以往闲置的久了,都发展起了别的业务,眼前这位就是其一。
“光是听你一说我就知道是极漂亮的,咱们船舶所清贫,我一贯知道,即便我,这屋子也是典的族兄家的来住,往常花用更是要靠内人经营贴补,大家俱是一样的。”
司务知他自谦,也就放下了一半心,端起了自己眼前的小酒盅,起身道:“来来来,诸位,咱们敬延铭一杯,恭贺他喜得贵子。”他是桌上年龄最大者,起头也极自然。
众人听刘盛说典故正巧告一段落,因此便纷纷站起身,向张铭敬酒。
张铭一一回敬,他心里高兴,这回倒确实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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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斯刚要和礼部的这位徐大人签文书,却仍旧觉得不得劲。
“……”他放下了随身携带的羽毛笔,和身边的肖恩交谈了起来。
这位徐大人,名叫徐淳,祖上也是宗室子弟,说来还是皇上的同辈,不过隔的代数远了,才成了平民,他住在燕京,兢兢业业的考科举,进礼部,这回负责同这霍兰来的金毛紫眼强盗谈通商,早就额头湿了又湿。
徐淳不知前线情况,只知自己上峰要求好好接待此人,便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带他到处吃喝玩乐,还将自己的铺子临时辟了半片供他卖东西,殊不知又间接得罪了永定侯,好在皇上保佑,陈皇后半只脚踏进冷宫,永定侯一家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才得了片刻喘息之机。
这眼看着就要将这位辛迪斯总督哄好了,他又要变卦,徐大人真是欲哭无泪,真不知建州的武官们是怎么将他哄至燕京来的。
辛迪斯这边也非常恼火,肖恩的汉语虽然结结巴巴,但据他说已经传达的不错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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