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求……”
“乌兰嗣鼎一事,无论如何,不要再提了吧。”
留不住昨夜星辰,留不住昨夜风。
沉航痛心疾首:“妹妹,如今你大错铸成,唯有一步你可还了沉家养育之恩。”
孟之羽泪痕未干,看着眼前这个她想了十数年的男子。
“宁大人喜欢你,又亏欠于你;如今他已洞悉钟离孙家乃是乌兰王妃之后,以他的性子必然告发给了朝廷,此时我等恐怕便要抄家下狱,整个徽地都不太平了。”沉航道。“为了整个徽州,为了我们沉家,你得劝劝他。”
“让他不要再提这一切。”沉航定睛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好。
车轱辘往前开。
花轿往前走。她孟之羽,在徽州沉家抱养成长的姑苏第一美人,穿着粉色嫁衣裳嫁给了宁翰林作妾。
“孟夫人……”冯夫人道。“这一盏茶吃得如何?”
铁观音用刚刚收的雪水烹得浓浓的。
“好。”
茶气如幻,如蜃气,弹指也过了那么多年了。
“子鹤也是,饶了那么大的弯子……”冯夫人笑道。“当年,孟太太在府上设琴社,宴请雅士来叙,子鹤生母——也是我族姐,已是在列。原来在那时,靖远公虽远在云贵,已受命暗中保护尘玉成长且不时派人来照料;不料子鹤这不知就里的孩子,却到后来糊里糊涂地爱上了尘玉。这怕是要用一辈子去照料了。”
“那日我去看尘玉,看得她在房里和子鹤生气,便是在拗那首侗歌小调怎么弹才对。按理说侗歌乃是我们贵州多见,燕京那里有来?我回来与靖远公一说,他这才告诉了我。”冯夫人笑得双眼弯弯。“男人们心思也是深沉得很。身边人也未必看得出来。”
便是在沉航身边十多年,她最后也并没能看清楚他为人。约莫在宁蕊出生的一个月前,她才蓦然想清楚那一天。
她挺着大肚子去找宁凤山。“你说,沉航和沉欣是不是设好了相思局?”
宁凤山看着她脚步踉跄,又不要他扶,自嘲地一笑:“嫁给我,不好么?”
她其实早就猜到,至是不愿意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她和她的肚子清减了不少。有什么不好?学识、才干,他样样与她相称。
有什么不好?他不是沉航。
有什么不好?沉航不是他。
她不明白。她还是偶尔的夜晚在流泪。
“蜜儿是命好。”孟夫人笑道。二人喜出望外,便聊了半日如何将这个大发现告知宁蕴。
雪越积越深了。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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