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期望的吗?”他冷笑,一手圈住她细细的颈,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既然是成年人,就该懂得任何事都有代价。”
璟只看见他脸侧那两颗邪气的小痣离她越来越近,她想,她是自作孽,可是为什么?她向来对男人不屑一顾,玩玩罢了,每次也都能顺利脱身,怎么这次就把自己给玩脱了?她会被他给吃了吧?会不会痛?万一他身上那些钉子擦破她,怎么办?
怎么办?
璟闭上眼睛,虽然不认命,但也没办法。死就死吧。反正也打了耳洞了,没有遗憾了。
但是,他的吻一直没有落下来,太久了,久得璟都不得不悄悄睁开眼睛,正撞进他复杂的目光中。
他叹了口气,把手一松,人猛地离开了璟,站得离她有一些距离,语气愠怒,又很气馁:“如果我是个坏人,你怎么可能脱身?”
璟张了张嘴,没出声。
男人沉着脸往外走,璟终于找回了声音:“那你是吗?”
他头都没回。
“我叫璟。”
只有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璟整个人垮下来,呼出长长一口气——
冷不丁想起他院前的那棵冷杉。璟决定叫他冷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