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这个季节,即便开冷气也不至于这么冷吧。璟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故作轻松地说:“哎,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你想听吗?”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就听。”
又来了,又是这样,永远这样,都到了这一步,他仍旧这样。
“从小到大,我妈没给我买过什么东西,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小学一年级春游,别的小朋友都带了一书包的零食,可我书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用塑料袋装起来的两个已经发硬的馒头,我捂着书包,好像捂着一个炸药包,我恨不得老师宣布,今天大家都不许吃饭,我害怕听到他们书包里包装袋挤压发出的声音,那让我很狼狈,很寒酸,我那时候才七八岁,但已经体会到一种成熟的崩溃。我后来再也没有参加过春游,秋游。”
男人,好看的男人,年轻,沉默。他现在在想什么?在盘算什么?他会给她答案吗?
“所以,当她给我买了一顶帽子,我几乎能把布料上的每一根经纬线都给认出来。在我们相遇的那个晚上,你递给我一顶帽子,从你口袋里拿出来,我当时还在想,你这个人,看起来干净整洁,怎么会把从河里捡起来的脏兮兮的帽子就那么放进口袋里呢?现在我知道了,不是你把帽子放进去的,是一开始,帽子就在你的口袋里,那是你事先准备好,要用来接近我的东西。”
冷杉说:“你说的话是一种可能,但我怎么知道你会把帽子掉进河里。万一你不把帽子弄丢,那我不是全都白费心机。”
“你说的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我正等你来告诉我,你的打算——如果我没弄丢帽子,你打算怎么接近我?”
“话题走得太远,你也没有证据说那是我事先准备的帽子。”冷杉把黄油可可端起来,“既然你不喝,它也冷掉了,我倒掉了。”
“你居然还敢说证据。”璟反身到玄关鞋柜,她听见冷杉在洗杯子的声音,以及门外永远不散去的,风铃的声音。
鞋柜后面什么也没有,璟吓了一跳,她把手伸得很里面,依旧什么也没有摸到,她侧身,眯着眼往鞋柜后面瞧,果然什么都没有。她怀疑帽子是不是掉到了鞋柜的下面,她趴下,从柜底望进去,也没有。她打开鞋柜,除了冷杉的鞋子之外,没有别的了。
奇怪。
“我的帽子呢?”璟喊道,“别搞鬼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冷杉已经洗完了杯子,流理台那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璟忽然背后汗毛一竖,奔了过去,杯子放在沥水架上,还在滴水,但是洗它的人已经不见了,哪里还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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