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是白色的精斑。
昨夜,竟不是个梦。
她强撑着坐起来,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痛的。下体有东西缓缓流出,是那个魔鬼射进去的东西,好多,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他强暴了她多少次,他何时走的,温思珏全然不知。那要是个梦该多好啊。
她恍恍惚惚下了床,踩到个异物,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断手。她又颤抖起来,房间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昨夜有个魔鬼来过。
她受了极大打击般逃出房间,连热水也来不及烧就把自己泡在初春刚打上来的井水中。再冷的水也盖不住她心底的寒意。
如此洗了七八遍,温思珏才颤颤巍巍地穿上衣服。都说春寒料峭,实际上到底不如冬天寒冷,但她足足裹了三件冬日的厚袄才停下手来。
做完这些她便空了脑子,坐在梨花树下发呆。一直坐到夕阳西下,张迁散了学堂来敲她家的门:“思珏姑娘,思珏姑娘在吗?”
过了半晌,大门才稀开一条小缝,温思珏躲在门后露出一双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思珏姑娘昨日说给我带早饭,我一直等着,可是没等到,怕你出了事……”张迁红着脸抬头,突然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大惊失色道,“思珏姑娘怎么了!”
温思珏动了动唇,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我明日便搬走了,迁哥哥不必再来了。”
“为何如此啊!”张迁着急地想推开门问问清楚,温思珏却如同受惊的小鸟般“砰”地将门摔上了。
“迁哥哥不必再问,不必再来了!快走吧!”门那边传来少女压抑着哭腔的声音。
“思珏,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啊!”张迁急切道,“你且与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快滚!我不想见到你!”少女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张迁没了声。他在墙外默默地站了许久,墙内半点动静也无。最终他还是伏身对着门缝道:“思珏姑娘若来找我,我一直在村东头的。”言罢转身离开。
温思珏终于在梨花树下呜呜地哭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