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忍不住开口:“怎得这么早就过来了?”
赵逾和闻言,面上带了一丝微惑,像是不理解这个问题:“自然是来请安。”
“近来多事之秋,逾和若是疲累,也不必日日跑这一趟请安。”说多错多,还是少见些为好。
“母妃今日倒是与往常不同。”赵逾和语气莫辨,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些端倪。
越是此时,越不能露怯。她随手摇了摇团扇,道:“闲下来不免追忆过去,难免有些怅惘。”
这解释也挑不出错处,赵逾和似是消了疑虑,道:“上回母妃说的,儿臣倒觉得可行。药寻来了。”
越春手心被塞了一个袖珍小巧的青花瓷瓶,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反复瞧了几遍。
赵逾和盯着她低垂下来的脸瞧了片刻,轻笑一声,包住她的手,道:“不必担心,后面我自会安排,定不会有人将死因归到母妃身上。”
原先越春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么一说,就都明白了。这正是男主戚廉隅下江南前的投毒罢!
剧情竟这样快了?一点缓冲期都不给?
见她仍怔愣不答,赵逾和自然理解为小女儿妇人之仁,心下不安,难以下手,“还要母妃此刻废些心,待我登了高位,母妃自然也能名正言顺。”
感觉到手背上的摩挲,越春才后知后觉消化了他的话。
明明没有吃饭,却有点饱了。好像吃了一张饼。
她木木点头,发出一声鼻音:“嗯。”
她眼睫弯垂,瞧着有些委屈,倒真像是囿于情爱,明知不可而为之的小姑娘。赵逾和伸手将横亘在她面颊的乱发拂到耳后,这才起身抖了抖衣袍:“那儿臣先行告退。”
说罢也不等她回话,径直离开。
越春低头瞅着手里平平无奇的小瓶子,欲哭无泪。这才刚来呢,就要在去死的路上狂奔了。
越春盘着手中的小瓶子——既然她总是要想办法活到最后,那不下这个药得罪戚廉隅总可以了罢?
【友情提示:不可以。重要剧情不能跳过。】才有这个念头,突兀的男音就在脑海中响起。这道声音不似寻常人嗓音清晰,反而像石砾摩擦,隔着覆耳的棉布传来,低沉沙哑,却也朦胧——它自己称之为“时髦电子音”。
这自称系统的玩意儿自打昨日刚来的时候简单说明了情况,就再也没出现,现下倒是舍得出来了。
下药这个情节是促成戚廉隅黑化的重要因素之一。原先他与原身陈越春关系虽僵冷,但好歹是自小跟在越春身边的,算得上世上最亲近的长辈,多少对其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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