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借力起来,刚稳住身子,就察觉到前面的人更往前挪了挪。
她揉了揉胸口撞疼的肉,心下不忿。真是养不熟。
但少年委实瘦削了些,硌人得很。
“塌方了,行不得。天亮了再另寻出路。”
越春探出脑袋看,果然见前面插了杆子木板拦路,再远一些依稀还能看见损毁的路面。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往路边靠了靠,马车拴在林子里。
眼下天色透着蒙蒙的光亮,越春窝得太久,筋骨都仿佛揉成了一团,现下也不愿再待在马车里,干脆沿着林子散步。
她沿着小溪,走得很慢,心下不安。
这一路走来太过平静,临到进城才有异样,很难不让人起疑。
再说这平原少有塌方,不过一处小山丘,竟也能堵了路,简直就是明晃晃昭示“此处有异”。
越春很确定书里没写下江南一路的险情,这种人烟稀少的地儿,也不外乎山匪抢劫之流的罢?也不知他们二人赤手空拳的可能敌过。
她正迷迷瞪瞪地乱想,直到眼前突然敞亮,她才发现自己已然走出了林子。
戚廉隅不远不近在后面跟着,也没出声。
眼下天更亮了些,没多久也要日出了。她正要往回走,却被人叫住:“姑娘可也是被阻了路才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