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自小就比旁人懂事许多。学业上比旁人不知用功多少。他膝下无子,又得知陈贵妃并不善待,是以虽待他严苛,私心里也一直把这故人之子当作亲生的教养。后来更是发现他的治世之才,冒着砍头的风险为他铺路。
只是谁料想不过区区两年的分隔,昔日抱负远大的好学生,如今竟耽于情爱,畏手畏脚。若是寻常人便也罢了,这位可是后宫里独一份荣宠的贵妃!且不说旁的,便是他真的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这也永远是他道德上的污点,少不得被人指摘做文章。偏他还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生出这样悖德的情爱!不知所谓!
原先还存着侥幸,以为这陈贵妃引诱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到头来还只是他一厢情愿。自己引以为豪的学生上赶着倒贴,竟连她一个眼神都分不来——这简直比他俩不顾世俗暗度陈仓更加令人着恼!
章太傅越想越气,脚步也更加快,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拐出了巷尾。
越春见人好容易走了,心下大松一口气。
不管什么时候,对上夫子太傅之流,还是难免紧张。这就是差生的应激反应吗?
她回头正要往里走,见戚廉隅低着头一言不发,难免想起先前听见他们墙角被逮个正着的事,先前忘却的尴尬又浮上来。
毕竟不管有心无心,她终归是听到了人家私底下聊天。她没话找话,“太傅怎么走得这么急?”
“太傅奉命陪同去视察鄄城灾情,不能久留。”戚廉隅四平八稳,不像是被那番训斥扰乱心神的样子。
越春了然点点头。
二人并肩慢慢往里走,她也思索了一路。
刚刚才夸下海口好生照料戚廉隅,总得关爱一下他的内心健康成长。
“太傅那般说,是知晓了你心有所属了罢。”越春先起了个头,也关注着他的反应,见他不像是反感,这才放心接着往下说,“我倒觉得,章太傅太过古板了。”
“情之一字,最难自控。再说,你这个年纪,有个喜欢的姑娘,那再正常不过了。与阿猫阿狗相处久了,都难免生出爱怜,何况是活色生香的人?你亦不必太过自责。”
原先还沉默着的戚廉隅,听完这句突然开口低声重复了一句,“情之一字,最难自控吗?”
然后他微微偏头看过去,眼里的情绪叫她看不懂,“陈越春,你当真这样认为?”
越春原以为他不愿意听,还忐忑着,这下得了他的答话,自然像是受了鼓舞般,连他称呼的变化都没注意到,更卖力端着长辈的架子劝说。
“这是自然。章太傅虽出发点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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