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愣神间,便见原先还温和的光亮瞬间暴涨,刺得她不由抬手遮挡。
等她反应过来,拿下手臂,筠心也将将放下另一只手。虽还是一贯清冷的模样,但总好似带了些莫名的愉悦。他道:“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看看这些纹样有何古怪。”
越春抿抿唇,瞥了一眼被他稳稳托在掌心,但光亮却胜却先前数十倍的夜明珠,目光却一路流连上攀。
大约是为了办事方便,此行筠心着了一身全黑衣袍,给人平添几分肃冷。他头微仰,侧脸线条棱角分明,纤长的睫毛与突起的眉骨在眼皮上圈出一小片阴影,明明暗暗。
与人间的时候倒没有什么不同。越春心道。
分明是同一个人,先前多么亲近熨帖,就衬得如今多么淡漠疏远。
越春眼睫颤了颤,不该想这些的,连看都不该看。她默不作声收回了目光,也一道仰头瞧着穹顶。
她仰头瞧了半天,这倒也不能算是什么壁画。怪诞的纹样并不讲究什么对称性,东一块西一块,且无法瞧出一些象征意义的图腾,仿佛就只是随意挥毫落下的涂鸦。
但这些怪诞的笔触,都在末端歪七扭八向外延伸,直通地面。越春实在瞧不出端倪,顺着末端环顾了一圈。
巧妙的是,这殿下方是个圆柱形,上面是个穹顶,笔触最末端,赤红的颜料环绕一圈,将杂乱的纹样圈禁封闭,形成一个闭环,将这整个空间网住。
若是平铺开来,便是一个完美的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