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然是心虚。常欢盯了她片刻,释放出一缕神识,道:“我道是什么,不过一个没有仙力的精怪。”
雨师挑眉,眉目含笑:“哦?这般实力竟也敢擅闯金銮殿?”
常欢道:“胆大妄为,只当借雨师的面皮便万无一失了?”
周遭的交谈声大起来,分毫没避着中间的人,“她目标似乎是筠心仙君,又借了雨师的面皮儿,莫不是……?”
雨师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道:“我与筠心仙君可是清清白白,你莫打趣,叫碧霞元君不快!”
筠心闻言,凉凉扫了一眼,如今瞧不出来分毫情绪变化了,也未曾反驳。
这边笑闹打趣,另一边常欢已然动手。精纯的仙力袭来,越春腕间一痛,抓着筠心袖子的手便脱了力。
“今日大喜,但也不能叫心思不正之辈钻了空子,便先抽去仙根镇压了罢。”
眼下虽不曾直接将她处死,但被控制住亦无还手之力,恐怕自己也是浑浑噩噩泯灭其中。更别提要再破除幻境,叫筠心清醒了。
越春慌乱一瞬,正要开口,却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虽说在此间没了仙法,仙根还是实实在在隐在神魂中的,生生抽出,不亚于剥皮剔骨。
越春无法吐字,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被隔空托举起来,躯体僵硬不能动,隐隐有压迫感,手心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虽知此刻自己是外来者,筠心大概也将自己视作异类,她还是不受控制偏头看了眼,希冀在他脸上看到片刻的迟疑。只是她仅仅看到小半张侧脸,连半个眼神都没捕捉到。
临到这时,她才像个通读话本,了解全篇的读者一般,唯有到了此刻,前后衔接,先前的种种伏笔、人物的种种行径才有了解释。
反感她自作主张地做媒、不肯仙侍称常欢为女主人,甚至不求回报地给她修补神魂,滂沱的仙力石沉大海——他分明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啊!
或许他从来就只是一腔真情错付仍不悔的情种呢?
或许他本来就没有羞辱她的意思呢?
她有些绝望的悲戚——清醒时的最后一次,她口不择言那样践踏了他的示好帮扶,轻轻巧巧的三言两语否认了他的全部付出。若是论亏欠,她如何还得清!
她愧怍地闭上了眼,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向劣迹斑斑的恶徒一朝改头换面大献殷勤,他怎么可能会信?
越春在这个梦魇里面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等待着抽筋剥皮的痛楚降临。好半晌,只等来了常欢的诘问:“你这是做什么?”
越春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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