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心中极是忧虑,但看到更为忧虑的父亲,却只能装作轻松淡定,她娇嗔地埋怨着,“爹,您看您干嘛这么心急,荀哥儿还病着呢,您干嘛就逼着他做学问?”又柔声安慰着,“荀哥儿这不还没休养好嘛,再休息一两天肯定就全好啦。我看荀哥儿思维清晰,口齿伶俐,必不会有什么事的!”想了想,芸娘又说:“柳大夫现在也在城墙上干活呢,我明天便去问问他,他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父子俩方才仿佛正经历着黑暗和严寒,宋芸娘一回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宋思年的心堂,芸娘春风化雨般的几句话驱走了严寒,宋思年便也觉得有了希望。
“爹,荀哥儿,我看你们只怕没有好好吃东西,我去厨房煮点儿粥,荀哥儿,再给你打两个荷包蛋。”
芸娘便走进了厨房,她绷得直直的腰背一下子软了下来,愣愣地站在灶旁,只觉脸上俱是湿意,伸手抚去,却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爬满了脸庞。方才她虽然言语坚定地安慰了父亲和荀哥,可自己心中却是惶惶。
芸娘便又想起了许安文的怀疑,她紧紧攥紧了拳头,“胡癞子,若荀哥儿有什么好歹,你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新分来的军户(上)
次日,宋芸娘在中途休息时,便就荀哥的异常询问柳大夫。
“什么?荀哥儿不能做学问啦?”柳大夫还在捋着胡子沉思,许安文却吃惊地跳了起来,“那可怎么好?荀哥儿那么聪明,若不能做学问那可就太可惜了!柳大夫,你一定要治好荀哥儿!”他紧紧拉着柳大夫的胳膊,一脸的紧张。
“三郎,你别影响柳大夫,你没看他正在想办法吗?”芸娘没好气的将许安文扯到一边。
“宋娘子,你家荀哥儿平时是不是不喜欢做学问,提及诗书之类的就会头疼?”柳大夫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询问。
“柳大夫,你这好像说的是我吧!”许安文不好意思地问,“荀哥儿可是最爱读书的。他虽然没有进书塾,家中也连一书一纸一笔也无,但他比我还学得好。荀哥儿还叮嘱我将书塾里读的书保管好,将来学完了都给他呢!”
芸娘闻言很是心酸,“柳大夫,我家荀哥儿很是聪慧懂事,他知道家父最是重视学问一事,故此很用心的跟着父亲读书。”
“这就奇怪了,”柳大夫便又习惯性地捋起了胡子,“老夫以前遇到过的两个类似的病例,一个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因为小时候他常受后母虐待,生活悲苦。另一个忘记了自己的娘子,却是因为他娘子水性杨花,给他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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