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听见了被竭力压下的呜咽声,衣角处仿佛有千斤重。
下一刻,他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照慈把头埋在他暗藏着蓬勃力量的背脊上,晕染开一片湿润。
照慈胡乱地开口,嘴唇擦过他的粗布僧衣,声音有些闷:“不好,这样不好,我还想要你。”
他或许可以挣脱开她的双臂,可他并没有动,只是平静地指责她:“那样就太贪心了。”
她在他脖颈处摇着头,泪水沾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知能不能滴进他的心。她轻声说:“我不贪心的。你把你最好的东西给了我,但我也想要你有最好的。”
“你未必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
“才不是呢,你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人…”
照慈并不讲道理,崔慈也没有想要和她讲道理,他沉默地等待她自己平复。
半晌,她微微松开手臂,把脑袋架上了他的肩头,唇齿间的暖气吹到了他的耳廓上。
她问:“至少,让我陪你一段时日。看到你过得好,我就走,好不好?”
崔慈心想,这个比他可怜多了的人,怎么会自以为是的要反过来操心他呢?这两年,他也会偶尔听到她的消息,说的皆是她如何举步维艰又步步为营地培养出了些许自己的势力。可这远远不够,并不足以让她保护好自己。
照慈听他久不回应,慢慢把手放开。
“好。”
终究是欠她太多,他怎么可能再拒绝一次。
于是他又被拉进了温软的怀抱。
崔慈皱起了眉头,这怀抱,竟不如旧日滚烫。
*
太行和长白看见从白塔出来的二人仿佛恢复了往日熟稔。但又同往日很不一样。
照慈一路上和他絮絮叨叨,问着他这两年走过了哪些地方,看到了什么美景,吃到了什么美食,遇上了什么美人。
崔慈并不一一回答,若是他确实有故事可以说,便概括性地说上两句。
在王府里的崔慈并不会这样。照慈从小到大都是个话很多的人,日日被绑在崔慈身边,也只好整天对着他东扯西扯。
当时的他在物质上分外纵容照慈,凡是她想要的,崔慈没有不给她办到的。也仅限于此。
他经常可以一天下来一句话都不回她。久而久之,照慈也学会了自言自语。
其实崔慈现在也不是很想回应。但是身体康健的人总不像他曾经那样充满怨气,行过千里路的人亦多了几分平和,是以他也愿意和她正常交流。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栖寒寺里头,香客和僧人并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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