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想替她擦去腿上的血和液体。
照慈猛然蜷起身体,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别碰我…现在,不要碰我。”
十二月又是一声叹息。照慈恍惚地想,过往那个虽然老实但还算明媚的少年,怎么现在整天长吁短叹的。
他拿起团在一边,亦是血迹斑斑的被子,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都怪我…其实,我可以拦住他…”
照慈在他怀里摇头:“他以为我的暗卫都和他一样,是皇帝的人。你不能让他知道你的存在。”
十二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慢慢抱紧,想把自己的暖意传递给她。
“我好困啊。”
十二月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问她:“赵辞,为什么不去死呢?这么辛苦,真不如去死啊…”
照慈浑身僵住,呼吸乱了节奏。她想扭过头去看十二月,可他把她牢牢摁在自己肩头,叫她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交缠在她的耳边,渐渐成为同样的频率,在她如鼓的心跳声里,变得听不清晰。
照慈一时竟有些疑心,十二月究竟有没有说出这样的话,亦或是她自己的幻梦。
良久,她卸下力气,柔顺地靠在十二月胸前,微微摇头。
“十二月,你不可以和我说这样的话。”
“这样啊,那就睡一觉吧。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
翌日清晨。
崔慈做完早课,如约来叫照慈同他一起去五观堂用饭。
昨天照慈告诉他自己住在哪间房里,但是他当时瞧着她舒服喝茶吃水果的模样有些恼怒,完全没认真听她说话。
本想着找不到人就算了,好在他在一间房的门口看见了太行。太行过往只是一个侍卫,崔慈走后,照慈没有信得过的人,便让他充当自己的长随。
太行正待行礼,崔慈抬手,看向房内:“她在里面?”
“是。”
“你进去把她叫起来。”
太行露出了一个颇为为难的表情:“属下方才进去…世子似乎染了风寒。”
崔慈闻言,蹙起眉头:“风寒?眼见入夏,她那身子…罢了,叫医士来了么?”
太行摇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大概意思是“你懂的”。崔慈想起来她对医士向来非常抵触,而个中缘由,他再了解不过。
于是他只好自己推门进去看看。
窗户大开,即便吹了一晚的风,房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本想叱责她自作孽,毕竟尚未入夏,山间晚风还是寒凉。可他又觉得不对劲,她素来体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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