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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的处境,仍像往日那样娇笑:“观音奴,把澡豆拿给我呀。”
这本该是非常败火的粗哑嗓音。但她本来声音就比一般女子低沉,同他更为贴近,倒没有那么突兀。
况且,崔慈的眼前好像浮现起了,或许她的琥珀瞳会因为难受而泛起泪光变得通红,或许她的嗓子会因为被迫吞吐而呛到止不住地咳嗽。
或许,被他刻意放飞的囚鸟,又自己颤颤巍巍地飞回久候的白塔。
坚硬和柔软在同一时刻涌出潮意。
崔慈甚至没有给她拿上澡豆。
浴桶里是理所当然又出乎意料的场景。
她的皮肤终于被热水浸出往日的热度,迤逦的红。长发披散,丝丝浮在水面,缕缕垂在身上,遮住了所有风光。
崔慈陡然升起不满,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去把她的头发全部拢起,尽数归到身后。
于是看见她脖子上裹着条不伦不类的巾帕,他欲解开。他最爱的景色之一,就是她急急吞咽的时候,喉头那剧烈的抖动。他在性事上向来没有多少掌控的权力,而这细微之处,有时比空虚被填满还叫他快意。
他手刚搭上巾帕,却被照慈握住,她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让我暖暖。”
崔慈闻言,只好作罢。
照慈坐在浴桶里。
崔慈站在浴桶旁。
她伸手先解开了他的对襟上衣,没急于解开他的裤头。她此时的高度恰在他腰腹处,晨光斜射,他一半身体侧立在日光里,便看见了不同于往日的酿着蓬勃力量的精瘦躯体。
深浅恰到好处的线条从胸乳下开始延伸,两边斜斜三截,横竖分明,一道一道像是被精心凿刻在皮肉上。她近乎痴迷地用自己的手指去细细描摹,修剪干净的指甲在肌肤上招惹出难言的瘙痒。
用手指去触碰观音的法身实在谈不上虔诚的膜拜,她便趴到浴桶的边缘,换上自己因为高热而尤显滚烫的软舌。她不厌其烦地流连,像是玩着什么令人上瘾的田字格游戏,凑近瞧着,这距离恰好叫她能看见她唇舌所到之处,凸起的血管、筋络和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胯下的高昂隔着裤子快要顶到她的脸上,她大发慈悲地朝它轻轻吹了口气,却伸手摁住崔慈的屁股,往她的方向一带。肉棒撞上浴桶,被夹在浴桶和小腹之间,撞出酥麻的痛快。
她听见一声闷哼,轻轻笑,终于略略往下。可还不肯进入正题,含住了那平坦小腹上的肚脐眼,舌尖往里探,时轻时重地打转,还不管不顾地想要钻入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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