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慈和谢子葵相识于严州府。严州府,衔刃山庄之所在。谢子葵并未言明他在衔刃山庄的身份,但他同行,是为了将庄中受托所铸兵器交于各位主顾。
这包裹确实要比先前小上一点。
她点了点头,似是欣喜于他的日夜牵挂,问:“用过朝食了吗?”
谢子葵当然摇头。
她欲接过他手中包裹,道:“东西且先放一下。待我梳洗好,陪你到客堂去用饭。”
他从善如流,倒没想着真跟她进去。
目光一瞥,瞧见她果真乖乖戴着自个儿送的耳饰,又心满意足起来,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夸道:“瞧瞧是谁眼光这么好?可真配你。”
照慈听得好笑,还没言语,却见他视线突然越过她,直直看向自个儿身后。
她一时有些僵硬。
随他一道望去,被门口动静吵醒的崔慈只穿着里衣站在那里,略带疑惑地看着谢子葵。
“这是我的兄长,之前离家,在此处做居士。”她强装自然地抢先开口介绍到,“他是谢子葵,是我的,嗯…知己。”
显然,她的道德意识再是薄弱,也不得不在这种局面下感到几分尴尬。
谢子葵闻言瞪了她一眼,又飞快转向崔慈,露出标准而和煦的笑意,略显羞涩地打着招呼:“兄长好。”
他瞪她倒不是因为瞧出了什么端倪,单纯是因为知己这个名头。毕竟她和崔慈的脸摆在这里,饶是那位皆无不可的皇帝怕也不会直接揣摩出二人的肮脏事。兄弟久别重逢,同榻叙话,并无不妥。
相反的,出于某种见家长的心态,他想要给崔慈留下一个好印象。本朝民风彪悍且奔放,于情欲之事可谓百无禁忌,同性结合本是常事,豢养或寻摸情人亦非男子特权。
只不过,照慈曾提起过家中子嗣不丰,眼下她这哥哥是个要做和尚的,她,在他看来,又是要和自己这么个男人做伴侣的,他免不了还是有点心虚。同性结合再是如何寻常,小门小户或许可以不强求子嗣,她家这种显见就是高门大户的,必然还是要考虑传宗接代。
照慈和崔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位青年已经开始思索起如何劝导兄长还俗承担起生育义务这件事。
崔慈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来,倒也如出一辙,是因为兄长这个名头,二来是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出府两年,自然也结交了好友,他总觉得照慈和谢子葵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而太行和长白的时不时按捺不住撇过来的视线可以佐证这一点。
但转念一想,照慈此人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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