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便是。”
他闻言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不是我和你睡呢?”
话刚出口,见她挑了挑眉头,他自己先察觉出不妥,耳廓泛红。
毕竟此时他还把崔慈视作伴侣家长,若他真要和照慈在这位兄长的眼皮子底下同睡,放在寻常男女之间,可以说一句无媒苟合。
谢子葵自诩正直青年,从他取字持春亦能看出家训如何,他对自己尚且还是有几分礼义和道德要求的。
于是他只得哼哼唧唧地应下这个提议。
*
法事未歇,各殿设作外坛皆有僧人仍在诵经,照慈不欲凑热闹,到底这独姓水陆是为了祭拜和送别林家人,便同谢子葵随意走走。
栖寒寺无有山门,两人晃荡着走到了琉璃照壁处,她把那日知客僧给她介绍的说词照搬过来,现学现用。慢慢悠悠扯了半晌,这才发现有个满身脏污的少年站在那里,踌躇地看着寺里的方向。
照慈眯了眯眼睛,不,不是少年,这是个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只是她穿着一身辨不清本来颜色的破衣烂衫,脸上全是泥巴和尘土,又戴着顶不伦不类的僧帽,模糊了她的性别。
小姑娘也注意到了他们,眼睛顿时一亮,大概是想开口说话,但她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时没敢上前。
照慈亦注视着她。
却是谢子葵打破了这隐约的相持。
向来古道热肠的青年讶异地开口:“呀,好脏的小孩。小弟弟,你要做什么?”
小姑娘显然发现这笑吟吟的红衣青年更好说话,小步走上前来,停在五步开外。
“大哥哥…我,我从丹涂县逃来这里,可以帮我问问栖流所在哪儿吗?”
吴侬软语,她声音软糯,是分外讨喜的女孩嗓音。
她开口时谢子葵也知晓了这是个女孩子,想到衔刃山庄里的师弟师妹们,免不了心疼,一边宽慰着她,一边应允带她去找僧人。
照慈在旁边一言不发地伫立着。
小姑娘娇柔的话语不时传到耳边,她微微蹙起眉头。
终于,她说:“跟我来吧。”
谢子葵问着小姑娘怎么会孤身一人,她只说同家人走散,一路上靠乡人照拂。
照慈并没有在谢子葵身侧,两个人一左一右走在小姑娘旁边,瞧着是保护的姿态。
她没有加入对话,侧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小姑娘的动作和神色,甚至分外失礼地将视线下移。怪异的感觉在小姑娘察觉到她视线时条件反射般露出笑容时达到顶点。
而她的猜想在达到栖流所时得到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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