媾和彻底消除了两年未见的隔阂,又或许是这还算平静的日子眼看要走到尽头,未知艰险的前路已在眼前。
一言以蔽之,就是更加频繁而放肆的做爱。
可谓夜夜笙歌。
寮房里的竹床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猛烈的运动的摧残,时不时就要吱嘎作响,在寂静长夜里分外响亮。这时候照慈便会把他抱起,放到桌上,抵到门上,亦或是干脆扔了被褥铺在地上,动作却不见半分和缓。
然而死物的声响可以停歇,活人的声音却又响亮起来。
崔慈受不住时,难以控制呻吟声,便低声哀求她轻一点。
她恍若未闻。
烛火尽熄,他看不清身上人的脸,咬牙激她:“动静这么大,是要叫你那知己知道你在肏自己兄长么?”
照慈不答,只是哈哈笑着从枕头底下摸出她那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塞到崔慈嘴里。
美人衔明珠,照出这床笫间的无尽荒唐事。
她甚至坏心眼地把他的头托回枕上,让那夜明珠的光将二人交合的部位和动作照得一览无遗。崔慈恨得闭上眼睛,被她强行扯开,让他仔细看着。
捻起从他嘴角淌下的涎水,抹到他底下的蜜穴,舔着他因羞愤落泪而泛红的眼尾,笑:“缀明珠以耀躯…而今你读懂这话了吗?”
复又换了体位,把他抱到自己身上,瞧着他轻飘飘地跨坐于上随波漂浮,夜明珠几欲跳动出来,却被红唇勉力包裹住。
她再笑:“忽焉纵体,以遨以嬉。若曹公见观音奴如此情态,洛神赋怕要改名崔郎赋。”
崔慈自然说不出话来,亦分不出心神去思索她的胡话。
待她终于攀上高峰,将他一起带入云间时,那可恶的声音忽又响起。
“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
*
日也纵情,夜也纵情。
欢愉的时光悄然而过,在林家人尽数离去的时候,和记的货也终于来到了金坛县。
和记本没有想到会被耽搁这么些时日,没有提前和谭家打招呼,入夜才到城外,城门已经落锁。见到城外还聚着流民,他们怕夜里生变,只得来栖寒寺借宿一晚。
照慈只和谢子葵说今夜恐生事端,让他去栖流所那里守着,莫叫稚子幼童受了祸害。他知晓她有事要做,这态度显然是不希望他插手,并不置喙。
崔慈和他的人也在等这场闹剧的落幕。
和记入寺之时,照慈找到了崔慈。
她说她得潜入队伍中去,确保四方势力都正面对上,尽歼于此。但等会儿有人会前来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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