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怀中幼童,道:“你们?我并没有说要你弟弟,”她提醒道,“盼娘,你是因为他才被卖掉的。”
刚刚浮现在盼娘脸上的喜色被一扫而空,她胡乱摇着头,恢复了少女本来的神色,词不达意地说着实在是家中贫穷,这并不是弟弟决定的,他还这么小。
照慈不说话,谢子葵过来打了圆场,说不过是个小孩,带上便是。
见盼娘亦希冀地望着自己,她微微一笑,说:“也罢,便带他这一路,待我入府,你要自己去为他找一个人家。”得了她的承诺,盼娘先是喜出望外,复又露出惶惑,大约是惊讶于她这么好说话。
照慈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关系的,盼娘。我并不是要为难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找到答案。”
什么答案?盼娘疑惑起来,却没有听到她继续言语。
*
匆匆处理完身上的伤以后,恰好手下的人也到了寮房,崔慈抬步而出。
侍卫看见他双手被纱布缠绕,大吃一惊,连声问着怎么回事。崔慈瞥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去而复返藏匿在旁的暗卫们,冷声道:“回京之后,自己去领罚吧。”
即便是照慈故意为之,这群人被轻而易举地调开也的确触怒了他。
可怜那些本就是被派去干正事儿的人平白遭殃。
他们行至转轮藏阁,恢宏的藏经阁里头被翻得一团乱,候在原地的长随将一个木盒奉上。
崔慈接过,里头放置着厚厚一沓纸张,他一张张翻看过去,皆是田地、商铺或是宅院的契书,放在最下头的,还有零零总总的卖身契,以及,印子钱的借据。
他问:“人数清点好了吗?”
长随答道:“今日在寺的僧人,无论死生,比僧纲司在册之数多出数十人。”
被押着跪在地上的监院见来人竟是崔慈,强行压下心中的惶恐,强装恼怒:“你们究竟是何人?恒净,你勾结山匪,你可知罪?”
崔慈直视着他,道:“本以为虽有谭家庇护,栖寒寺最多也不过是巧立名目强征田产躲避赋税罢了,”他弹了弹手中的纸头,嗤笑,“倒是我小瞧你们。”
监院还欲争辩,他让人将他的嘴堵上,冷声道:“多余的话,待你们进京到了大牢再说吧。”
崔慈比照慈早来栖寒寺一个月,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足以他把谭家和栖寒寺的底细摸了个大概。今夜趁乱终于把物证的最后一块补上,他不欲耽搁,押了人便朝外走去。
走到大悲阁时,九台迎了上来。
“何事?”
九台抬手把虚掩的大门推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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