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有一楼,楼梯转了许多圈,总算是走到上头了。阁楼里头有八把椅子,正好青山父母,碧萝父母,端静沈越,村长与其夫人依次落座。这时候碧萝阿妈开始喊道:“天上月光亮堂堂,阿萝可有心肝肝。”
阁楼里头传来碧萝的声音道:“若是心肝自是有,心肝情郎却没有。”
这一句问话倒把沈越跟端静问糊涂了,怎么都要成亲了,却说没有心肝情郎,还要问什么心肝。两人对视一眼,皆觉得很是茫然,不由相视苦笑。
话问到这儿就停了,几位长辈说说笑笑,吃些茶水甜心,村长本在笑,一转头来看,忽然皱眉道:“哎呀呀,青山阿妈,你瞧瞧,怎么叫先生们穿了夫妻衣裳。”青山阿妈闻言也转过头来一看,面露尴尬与无奈来:“我真是老糊涂了,忙晕了头,转了向,错把龙凤当青鸾,这便去拿换的衣裳。”
她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端静却止了青山阿妈的脚步,淡淡道:“无妨,我跟阿越本也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这话说的清楚明白,叫几位长辈顿时便瞠目结舌起来,看了看沈越又看了看端静,倒也没说话。倒是青山阿妈笑道:“没错就好。”
沈越有听没有懂,不免心中好奇,便问了问端静事由,这才知道来龙去脉。这边并不忌讳龙凤等神物,因此两家长辈一般是穿得龙凤配的氅衣,意为长者,也表夫妻二人;若是落了单的,那便穿着麒麟;早先催的太紧,又是两个人,便叫青山阿妈晕头转向,拿出一对夫妻龙凤衣来给他们穿了。
这话一出,沈越便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果然是凤。
端静低声忧心问道:“你可介意?要不要……换过来?”
“凤凰凤凰,凤为雄凰为雌。有什么好介意的。”沈越也笑道,然而端静能这么说,他心中还是觉得十分温暖,便悄悄与端静在底下牵起手来,两人十指相扣,觉得两颗心都像是扣在了一起。沈越正有些飘飘然,他觉得脑子发晕,脚也发飘,坐在端静身边活像是落在了棉花堆里,软得找不出自己的重量来。
可是阁楼下突然响起许多声音来,吵吵嚷嚷的,一下子就把沈越吓醒过来了。
长辈们纷纷下了楼去看,这才发现青山从垒叠的木头上爬上阁楼,翻窗户背出了碧萝,这是偷亲呢。
沈越看得有趣,这才反应过来,早上是抢亲,晚上是偷亲。
这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完婚了,碧萝早上送完了所有的首饰,晚上青山从兜里掏出鲜艳美丽的山鸡尾羽给她别在发边,又用花朵与绿萝装点,满满的装饰了碧萝一头发,这才欢喜不胜的牵起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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