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寻命封太医这几天便住在大内,打发了内侍,一个人缓缓走到隐凤院外,严霜正受刑完毕,跪在那儿听慎刑司的人训斥,见到刘寻过来,慎刑司的管事忙跪下行礼, 刘寻冷哼了声,严霜抬眼看他一眼,双目怨毒一闪而过,刘寻挥退慎刑司的人,冷冷道:“你连只狗都不如,一只狗尚能忠心护主,你连咬人都不会?撒娇卖痴哄着 她?太医说她心思郁结,你连撒欢儿都不会了?”
严霜呛声道:“姑姑御人都以军令,最恨手下人自作主张,她一贯循规蹈矩,不肯冒 进,为了你什么不能忍?我身上无品级,拿不准尺度,你平日里要装仁君的派头,那一肚子坏水藏得深得很,我若坏了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怕姑姑要怪我,怎知 姑姑身手明明更胜从前,却说病就病了?心思郁结,那也是前些天你招的,如今要怪就怪你那好弟媳,前未婚妻吧,你竟能容她活到天亮?”
刘寻寒声道:“朕自有办法替她还了这一跪之辱,少东拉西扯,你要品级,朕就给你,这次算朕有疏忽,忘了她如今的身份压服不住人,谁知道去个书院散心也能惹出事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留在她身边了!”
严霜冷哼一声:“我就知你这人伪君子得很,最爱找后账,当年丁皇后被姑姑一剑刺入心脏,你都能暗地命人吊着她的命,活活折磨了她三天才死,只是这雍王妃,将来你必要交给我!”
刘寻冷哼一声,拂袖进了院子内。
☆、第31章 梦话
苏瑾喝了药,开始有些想睡,傍晚的时候不过只是有些咽塞喉疼,如秀却大惊小怪,非要让她躺着,让人去传太医。然而喝了药似乎烧得更厉害了,她额头烧得火烫,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将冰凉的帕子敷在她额间,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刘寻。
两人许多天没有见面,她心中的愧疚一直沉沉压在心头,又怕见刘寻,又想见刘寻,如今有些神智不清,她含含糊糊地说;“皇上。”
刘寻压着心头火燥,柔声和她说:“我在,你的药放在哪里?我给你用药。”
苏瑾摇了摇头,身子挣扎着似乎想要起来,然而额头和面颊火烧,显然又一时有些迷糊,刘寻压着她的肩头:“别动,你在发烧,告诉我你的药放在哪里?”
苏瑾有些难受地动了动头,长发湿漉漉的都是汗,她含含糊糊地说:“皇上。”
刘寻又是心痛又是喜欢她这样叫他,仿佛自己是她脆弱之中的寄托一般,他温柔地握了她的手回答:“我在,你想说什么?”
苏瑾脸上很是难过:“皇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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