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会答应。”
红衣一怔:“为何?”
“因为陛下要给他找的是太子太傅或太子少傅。”
他说得简练,红衣一讶:“陛下要立六皇子做太子?!”
“是,早有苗头了,左不过是六皇子年纪尚轻,自己还未意识到。”席临川说着,扯了扯嘴角,“就姨母看六皇子那般不顺眼,我也当不成他的老师。”
.
六皇子登门拜访、而后铁青着脸离开的事,不知被什么邪风吹了开来。
之后的几日席临川和红衣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醒了就逗泡泡玩”的闲散生活,没出府门,也没特意打听外面的事。
是以关于他被免职的议论,直至上元出府时,二人才又知道一些。
从在办灯会的西市前下了马车开始,他们就吸引了沿途几乎全部的目光……
少女们看到席临川时还是难掩那种“花痴”,但年长一些的人们,则有了许多指指点点的举动。
好在几日下来,二人都已将心态调整过来,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无所谓他们议论什么。
席临川揽着红衣,乳母抱着席小溪,席焕和小萄离得略远一些。一家子逛得悠闲,猜灯谜、吃小吃,无比惬意。
今年设灯谜的花灯在灯市北边铺开了整整一条街,街道两旁各样花灯琳琅满目地自上而下排了三排。最下一排的灯谜最是简单,都是些常见的谜语,但凡读过几本书的,稍稍琢磨便能猜到谜语、把灯拿走,算是个“参与奖”,是以灯的样式也过于简陋了些;中间一排则很有了些难度,有需要猜谜者引经据典去联想的、也有需要博古通今才能知道谜意的,花灯倒是个个精致漂亮,只是想拎走实在不容易。
最上一排最美的灯,就是这设花灯的商人赚钱的手段了。
所有的花灯猜对拎走皆不要钱,但最上面这一排有些特殊。灯下写灯谜的字条是空的,由文人墨客、富家公子来出谜面——想出谜面须得先花十两银子。
而后若被猜到,猜谜者自是将灯拿走。但若没猜到,这灯最终就会挂到长阳城最大的青楼锦红阁去——那是长阳最风雅的一个去处,许多人慕名而往,但常常花重金也无法得见花魁一面。
是以能让自己极具难度的“大作”在里面悬挂上一些时日,也是很有面子的事了。
这样的“炒作”和红衣运作竹韵馆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抓准名流的心理赚钱。于是便也很成功,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常见温润公子执笔蘸墨,在众人的围观下挥毫书写,然后风度翩翩地继续逛市、或是立于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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